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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宫纵横闻言,厉声斥道:“糊涂,永圣兵事,本太子心中已有定论,你只需静听,不可再胡言。”

    “太子,方才所言,何意?”北宫至平懒得理会张重,迫切想知道太子所言之定论,究竟为何?

    北宫纵横躬身一拜之后,恭敬地说道:“回禀父皇,儿臣同安王相知,常有书信来往,依安王分析,永圣齐戟久攻星城不下,早已萌生退兵之意,之所以强行进兵犯我州郡,不过是为自己挣些颜面,好让永圣君臣就坡下驴罢了;是故,安王断言,旬日之内,永圣之兵必退。如此,父皇大可不必再下诏征兵征粮了。”

    “真能如你所言,最好不过。好了,这些事,你全权办理吧,朕已年迈,受不住这般聒噪,都退下吧。”老皇帝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长廊之上,北宫纵横同张重并肩而行,良久,张重开口说道:“今日之事,臣多有冒犯,多谢殿下斡旋。”

    “此事已过,不必再提;近日父皇心绪不佳,想来是受了昭武王朝战事之影响,恐我北晋王朝步其后尘罢了。”太子淡淡地说道。

    “臣虽不知兵,但天焱秦夜之事,亦有耳闻。此子不过十九年华,却打得昭武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区区数月,竟已占其半壁江山,如此才俊,于这乱世天下,祸福难测啊!”张重摇了摇头,踱步离开了。

    看着张重渐行渐远的身影,北宫纵横仰头看天,想着那个素未谋面之少年将军,纵横世间、驰骋天下之豪情壮志,更甚了……

    天下列国中,对于秦夜与昭武之战事,若论反响最为平淡者,当属玉衡皇朝。

    一天,太子司玄极将此消息禀报司央后,只见司央漫不经心地说道:“这小子倒是有些本事,让他们尽管折腾,我朝静观其变即可。”

    “皇上,截至目前,尚无任何一国出面干预,难不成要坐视昭武亡国吗?”护国大将军司任,唏嘘道。

    “要亡便亡,与朕何干?昭武小国妄起刀兵,结果反被天焱追着打,如今更是连半壁江山都保不住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真是报应!朕在此告诉你们,不可插手昭武之事,随他们去。”司央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女,飘飘然道。

    “父皇,天焱和永圣两国,邦交关系较好,素君之姐素夕,更是永圣皇后,倘若昭武被灭,天焱一国独大,于我玉衡不利啊!”司玄极忧虑地说道。

    兴致被搅,司央大为不悦地责备道:“你是监国太子,别总是这般心浮气躁、杞人忧天!就算他天焱皇朝是天下第一强国,那又怎样?玉衡立国之时,旁边之东极王朝,难道不是天下最强吗?百年下来,我玉衡皇朝一如既往,他东极却是一分为二,纵然这样,又能如何?东极没落,中玄皇朝又成天下最强了……筹谋这么多年,到头来,依旧是强国环伺,算了,朕倦了,你等好生统领军政,别让他国有机可趁就好,切莫生事。”

    “父皇……”司玄极正欲说话,却被身旁的司任扯了扯袖子,于是二人便一起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