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结盟,全方位结盟,尽管不能合而为一、恢复如初,也该止戈散马,一致对外!”

    “太子殿下之豪言壮语,本王听了,可是惊出一身冷汗!诚如太子殿下所说,那这天下诸国,可就寝食难安了!”

    “秦王用兵如神、韬略超凡,岂能不知‘远交近攻’之理乎?且不论你天焱还有西平四州之地,尚未蚕食殆尽;偌大之北晋、永圣、中玄等三者,横亘在你我两国之间,何等诱人?秦王竟然无意于此吗?”

    “太子殿下远谋,本王佩服!只是,有些事情为时尚早,多说无益;你我还是先各自夺取镇州与紫呈,其余再从长计议!”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相见恨晚,殿下保重。”

    送走哥舒上善,秦夜还未来得及活动一下筋骨,独孤无名和袁顶,又接踵而至。

    “天下诸国,在这文都城中耳目众多,哥舒上善等人明知此处实乃是非之地,为何还争先恐后地亲自到访?奇了怪了!”

    宗政权随着皇甫凡和谢光辉,迎来送往两次后,不解地嘀咕起来。

    “废话,在他们这些人眼中,与生死存亡比起来,所谓的名声和道义,就是一个屁。”

    “皇甫凡,夸大其词了吧?今日来访之人中,除了西平帝州危如累卵、袁顶有生死存亡之虞外,其余之人,哪会像你说得这般严重?赵无心,贵为永圣皇朝堂堂永王,与‘生死存亡’四字,能扯上什么关系?无双皇朝建国之时,哥舒上善即被明旨立为太子储君,何来‘生死存亡’一说?而身为东极王朝新任骠骑大将军之独孤无名,不仅能力出众,且深受其国帝君信任,又怎么会与‘生死存亡’沾边?”

    即使现在身处同一阵营,自己又是后来者,但宗政权与生俱来之高傲性格,注定不会让他轻易信服皇甫凡这类“纨绔子弟”,因而一连五问,试图打压其不可一世之嚣张气焰。

    “哥舒一只有哥舒上善一个皇子吗?他能让身为太子之哥舒上善,不远千里出使北晋,焉知其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举?一个不受自己父皇钟爱之东宫太子,结局会如何?自己找史书要答案去!至于赵无心,与赵行卓比起来,他很尊贵吗?永圣帝君可以为了一己之私,借北晋之手杀了赵行卓,焉知其不会再借故除了他?难不成,换了个‘无心’之名,就真的‘无心’而不惧死亡了吗?剩下之独孤无名,虽然名噪一时,可若长期无所建树,他这个骠骑大将军,恐怕也是当到头了!”

    “呦呵,皇甫凡,分析的头头是道,长进不少嘛!”一旁的谢光辉听后,难得一见地奉承起皇甫凡。

    “那是必须的,不然怎么做天下战神的小舅子?哈哈哈!”

    一番侃侃而谈,说得自己都震惊了,此刻见宗政权满眼已然折服,又获谢光辉称赞,皇甫凡之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当即摇头晃脑地臭屁起来。

    正当三人交头接耳之际,独孤无名和袁顶两人同秦夜之会晤,已经接近尾声,添上几句客套话,便相继告别而去。

    “姐夫,怎么样?”皇甫凡屁颠屁颠地来到秦夜身边,脱口问道。

    “什么怎么样?你们三个在鬼鬼祟祟地议论什么呢?”皇甫凡之反常言行,使得秦夜好奇地看向他们。

    “姐夫,皇甫少爷是在向您求证呢!”宗政权双手抱拳,阴阳怪气地回复。

    “小权,好好说话,不可放肆!”宗政靖上前推了一下宗政权,愠怒骂道。

    “一下子见了四人,后面暂时不会再有什么不速之客到访,来来来,把你们刚才所讲,复述一遍给本王听听。”

    或许是因为自己多日之布局初见成效,秦夜显得甚是高兴,不愿过多放松一刻,便饶有兴致地把皇甫凡几人叫入房中,津津有味地听他们即兴表演起来。

    “小凡所言,其中不乏真知灼见,但也不全对!靖儿,你怎么看?”

    听到秦夜自然而然地叫出自己小名,宗政靖先是一愣,旋即一喜,转而心情舒畅地点评道:

    “对于哥舒上善,不管是结盟东极之说辞,还是积极响应你方略之举止,皆因其已察觉到自身危机,所以才会借着此次北晋之行,不遗余力地拉拢外援!这一点,小凡已经说的很透彻,勿需多言;而赵无心此人,不避险阻出使北晋,一是为了他心中对赵行卓之个人情意,二是为了他对永圣皇朝之国家大义,与自己之个人安危,并无什么关系!这一点,小凡需要明白;最后一个独孤无名,他从寂寂无名之军中士卒,一跃成为东极王朝的骠骑大将军,与秦夜之经历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你们完全可以通过他来审视独孤无名!是也不是?秦大王爷!”

    “是是,靖儿说得都对!你们三个听到没有?如果还不明白,现在就去找赵御,他会让你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