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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离开焱京时的红光满面不同,此刻之虞鹤,身板枯瘦,面容也憔悴了许多!短短几个月,一州州领尚且过得如此不堪,让人不得不相信当地平民百姓,该有多苦!

    “虞卿,朕记得平州全境是秦王和平取下的,朕也明旨免了他们十年赋税,为何还会有此般困境?东南之凤舞、正南之沐恩,与最西之平州极为相似,为何他们两州却富裕得多?”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虞鹤现状,恐怕素君早就先入为主,认定是其办事不力,方才致使平州穷困潦倒!

    “回禀皇上,平州与凤舞、沐恩看似差不多,实则却是云泥异路!凤舞和沐恩地临南海,又有秦王大力推动航运商贸,纵然之前被中玄、昭武掠夺过甚,但转眼即可恢复元气;反观平州之地,向西除了漫天黄沙,还有层出叠见之强盗悍匪,就算天翼侯连番全力征剿,还是难有改变……”

    “秦王知道这一情况吗?”

    “回禀皇上,秦王知道。”

    “秦王怎么说?”

    “回禀皇上,秦王让微臣稍安勿躁!”

    “哈哈哈,那你还急什么?也罢,念你一片为民之心,朕让户部先行拨些银两支撑一下平州民生,其余之事,全权交由秦王统筹。”

    安抚好虞鹤,素君长舒一口气,接着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天焱之疆域无边,有些偏远州郡,朕确实不能时时兼顾,有劳众卿多多替朕分忧了……恒王、明国公、兵部尚书、兵部侍郎,眼下虽无战事,但几位爱卿也不能这样一直不说一字吧?”

    “回禀皇上,老臣久乐军旅,不擅朝堂政事,此刻唯愿皇上下旨,让老臣带上百名老卒,亲往平州剥了那群小蟊贼的皮!”

    闭目安坐在位之恒王,听到素君点名,立即起身恭敬地请命。

    “恒王说笑了,你我与这满朝文武都知道,平州之贫,不在盗匪,你老又何必再去折腾?既然秦王让虞卿稍安勿躁,你我君臣岂能擅自打乱他的布局?”

    素君摇了摇头,颇为欣慰地说道。

    诚然,比起沐恩和凤舞,平州既不像沐恩那样,昭武王朝已然覆灭;也没有凤舞所拥有的海运之利……抛开损耗无数之军资钱粮不谈,无论是西平帝州,还是西平珠州,只要以西门皇族为旗号之政权还有一息尚存,代京、风州、典州和平州等西平故地之士农工商,就一日不可能完全认命!如此这般,又如何能够静心经营百业、尽早过上安定富足之生活?

    而想要彻底扫灭西平帝州与西平珠州,又谈何容易?放眼三军诸将,除了秦王,恐怕连恒王和骠骑大将军,也不敢随意拍板!

    “皇上是否已有圣断,请皇上明示。”兵部尚书——李文,行礼说道。

    “随着我天焱皇朝之国土疆域越来越广,想要再如从前管理十州之地那般轻松,何以?双州州领、双全侯——皇甫凡,曾建议秦王奏报于朕,说:‘为了更好的威慑、发展昭武九州及中玄二州,可以降陪都华京为普通州郡,升双州为我天焱皇朝之新陪都’;另外,界州州领、南湖伯——谢光辉,则坚持联合剑州,共同开发无伤林,以期能够打通两州之间的山川密林,缩短从界州来往焱京之距离!众卿以为如何?”

    素君在朝会上搬出秦夜之前提到的皇甫凡与谢光辉之见,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有定论了,谁敢再去触其逆麟?谁又会阻挡一位有为之君做此利在千秋之壮举?只是,如此浩大之功业,以国库如今捉襟见肘之窘迫,如何施为?

    “传旨:从今之后,降华京为普通州郡,新的陪都定为双州;建天焱永昌阁供奉为我天焱皇朝战死之有功将士,前双州将军——李演,居中而立;另,同时打通界州到剑州、竹扶到全州之阻隔,使我天焱皇朝之所有州郡城池畅行无碍,共创盛世辉煌;命右将军、礼部尚书——文义,会同中军将军、兵部尚书——李文和新都伯——宣扬,督办陪都所有事宜;英郡王——素衡、兵部侍郎——秦雨任,协助卫将军、明国公——皇甫无惧,督办界州到剑州、竹扶到全州之大道开辟;户部、工部务必全力配合;不足之钱粮,统由武都府尹、玉镶侯——第五玉珩,设法解决;恒王与朕坐镇焱京,运筹一切。”

    “皇上……”

    “退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