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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讲理,若不是你贸然闯入本王眼中,会有接下来发生的这一切吗?‘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有朝一日竟会被儿女情长羁绊,本王何曾想过?”

    “那你走啊,留在这干嘛?本公主之死活,与你何干?”

    “自己身体要紧,何必与本王置气?公主如果不想见到本王,本王现在就出去守着。”秦夜没想到她会这般要强,收起戏弄之意,转身往洞口走去。

    “慢着,你还没回答本公主刚才的问题。”

    “只要你脱,本王就说!本王不想因为这些琐事,让你一直穿着湿衣受冻。”

    安可一听秦夜语气坚决,也明白他是为了自己好,看着横贯两人之间的黑衣“屏风”,她不再顽抗,缓缓地解开了衣衫……直到仅余一件白色抹胸在身,她才颤抖着右手,将衣服抛到“屏风”另一边。

    “当我天焱帝君定下前来你北晋之期时,本王就曾密令蒹葭,不惜一切代价详探万兽苑;而为了让他们有充裕的时间勘察此地,本王又故意命令迎亲使团一路缓行;万幸,在北宫纵横谏言老皇帝举行射猎之前一天,蒹葭总算把这万兽苑之舆图,交到了本王手中;否则,若非提前知晓水之深度无忧,本王岂会不顾一切地抱着你纵身一跃?”

    秦夜接过衣服,开始在火堆旁,动作麻利地上下里外烘了起来。

    “荒谬,如果说永圣赵逍御驾亲征,尚有依据预测,这万兽苑之射猎,你凭什么可以率先一个月知道?另外,纵使让你歪打正着,你又怎么断定此间会有贼人行刺你我?难道你真是妖孽吗?”

    “只要有心,总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你北晋君臣严禁射猎以前,但凡遇到盛事,皆会到此大行射猎,岂会像你所说那般无凭可依?而行刺之事,更是勿需赘言,‘权势之徒,虽至亲亦作威福;奸邪之辈,即平地亦起风波。’本王一战成名以来,树敌太多,不管到了何方,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想要将本王除之后快;另外,那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之诸国权贵,岂会坐视本王拥天下四美之三而漠然置之?不管是出于嫉妒、还是yín欲占有欲,他们都会冒险一试,包括北宫纵横也不例外!”秦夜满意地看着已然烘干大半之安可一衣服,随心所欲地娓娓而谈。

    “既然你早有防备,又何必支开护卫你的羽营所属,亲自孤身犯险?你方才所言,羽营所属需要近两个时辰,才会找到这里,说明他们并不在此附近;如果那些刺客,跟着你我一同从悬崖上跳了下来,你不是作茧自缚、自寻死路吗?”寒意袭来,安可一不由得抱紧了双手,却还是不忘让秦夜解惑。

    “人算不如天算,纵然本王料事如神,又如何能猜到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超凡脱俗的天下四美之一,居然也会拈酸泼醋、耍起大小姐的脾气来?你独自策马进入危机重重的深林,本王如何还能心平气和地运筹帷幄?难怪北宫纵横对你念念不忘,你小肚鸡肠的样子,蛮招人喜爱的,哈哈哈!”

    “什么拈酸泼醋?什么念念不忘?什么小肚鸡肠?左一句北宫纵横,右一口北宫纵横,你究竟什么意思?你若心有芥蒂,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你把本公主当什么人?死缠烂打之恨嫁女吗?”

    不知秦夜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其侃侃而谈的时候,已经连续三次提到北宫纵横之名,这让安可一之心中瞬间恼怒,似乎忘了此刻的自己与赤身裸体无异,竟然掀开了挡在面前之“屏风”,只为出言驳斥秦夜。

    “劝你不要激动,速速退回去,等下被本王占了便宜,又来兴师问罪。”

    秦夜虽然没有转身,但已然猜到安可一当下之状态,于是及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