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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永圣和北晋在益兴、双盛之两处战事虎头蛇尾,一个月之时间悄悄流逝,距离北晋最远之无双皇朝太子——哥舒上善,耗时两个月,横穿中玄皇朝和永圣皇朝,总算抵达北晋文都;如此,抛开永圣赵行卓不谈,计划参加安可一同秦夜大婚之诸国使团,悉数到齐。

    而先于哥舒上善一个月到达之秦夜,除了第一天见过北晋君臣一面,其余时间都是带着梁婉瑜、文伊月、韦青璇及西门怡景四女到处吃喝玩乐!多亏北晋君臣吸取天焱双州花市、天焱焱京闹市之教训,采取各种强制手段管教文都城中之纨绔子弟,否则,不知又要因为秦夜这些绝色女眷,引起多少杀戮……

    由于大婚之日还有半月有余,为免这些他国权贵百无聊赖,老皇帝听取太子北宫纵横之建议,计划两日后于皇家园林——万兽苑,举行射猎以供消遣;而且暗中放出风声,说永宁公主——安可一,届时也会参与射猎。

    尽管安可一与秦夜大婚在即,但能亲眼一睹天下四美之一射猎之风采,还是极具诱惑的一件人生快事;因此,诸国使团无不欢呼雀跃,就连抑郁烦闷之哥舒上善,也不禁生出了一丝期待。

    值此盛会来临之际,令安王与安可一意想不到的是,秦夜居然在射猎消息公布之当晚,堂而皇之地登门拜访,扬言见不到安可一,他今夜就住在安王王府不走了,而且后日还会堵住王府正门,绝不放府中一人前往射猎。

    安王看着行事荒唐之秦夜,还以为他吃错药了,正不知所措之时,安可一带着丫鬟飞梦,与秦夜开始了第三次见面。

    “秦王若是来兴师问罪,本公主一力承担,还请不要扰得我安王王府上下不得安宁。”没有行礼、没有寒暄,安可一径直冷冷说道。

    这可把安王吓得不轻,要知道,眼前之秦夜,不仅是手握天下第一精锐、最强王朝之三军统帅,也是他不久之后的唯一女婿,还是北晋王朝之大恩人!真把他惹急了,别说区区安王王府,就算是偌大之北晋王朝,也是承担不起后果的……

    “秦夜若要兴师问罪,何必亲自前来?”

    听闻秦夜没有自称“本王”,安王紧绷的心弦,稍稍有所缓和,刚要开口打破颇为严肃之氛围,不想安可一又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既然不是兴师问罪,秦王何以在我安王王府横冲直撞?难不成秦王居功自傲,仗势欺人来了?你把我安王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可一放肆!”

    安王实在不明白,自己这个女儿今日是怎么了?为何一点情面也不给秦夜?人家毕竟没有什么逾越言行,不过破了婚前不能见面之北晋习俗而已,可就算今晚不见,后日之射猎现场,不也要见?也不知道她这无名之火是怎么来的?担心事情愈演愈烈,连忙大声喝止。

    “安王王府,难道不是秦夜的另一个家吗?”秦夜自顾自坐下,端起桌上之茶盏喝了一口之后,淡淡回复。

    他这一说,瞬间让安王父女愣住了!

    尤其是安可一,她帮秦夜想了一百种说辞,却无论如何也没猜到,这个杀伐果决、极其冷血之天下战神,竟然会从他口中说出如此充满戏剧性之言语!他不会喝醉了吧?

    “本王不擅饮酒,所以一直不喜,自然不会轻易去碰那玩意,更不会借几口黄汤来壮胆,不信可以让岳丈大人来一探究竟!”

    宛如知晓安可一心事一般,秦夜又自言自语地解释起来。

    “贤婿说得哪里话?喝没喝酒,老夫一看便知;况且,哪怕这全天下的所有人都借酒壮胆,贤婿也绝无可能!无伤林之生死鏖战、月河决战中的那一声声巨响,是那种需要借酒壮胆之窝囊废能干出来的大事吗?贤婿说得对,这安王王府,就是你在北晋的家,既然是家,我们都不要这么拘谨!来人,看看王妃睡下没有,快叫她来见见自己的乘龙快婿,哈哈哈……”

    纵然安王依旧不清楚秦夜来意,但至少知道他绝不是来找茬,于是开心地说个不停,最后还大笑着命人去请王妃——王佳。

    殊不知,他这一搞,轮到秦夜惴惴不安了,只见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难为情地小声说道:

    “这个……王爷不用麻烦……小婿也没什么特别之事,就不用劳烦王妃了,小婿这就离去。”

    “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躲得了今晚、逃不过来日,你怕什么?”

    安王角色转变极快,顷刻间便以长辈口吻,老气横秋地颐指气使起来,把一旁之安可一和飞梦,逗得“噗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