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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秦夜和皇甫纤心相拥而眠,他从头到尾把南征战事说了一番,本以为会换来同床美人之一阵夸赞,谁知却被其用力揪着耳朵,久久不愿饶恕,直到她骂累了,才心有不甘地放开。

    究其原因,只怪秦夜毫无隐瞒地说了他与华盛单打独斗之对战,使皇甫纤心听得胆颤心惊、如她亲临其境一般。

    感受到她的担忧及爱意,秦夜情不自禁地朝着她的嘴角吻去,即将得逞之际,皇甫纤心竟转头拒绝,拉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儿啊,你可把为父害苦了……”

    心知其意,秦夜故作哭状,自言自语地嚷嚷着;皇甫纤心心中不忍,主动送上香吻,算是补偿。

    就这样,独自有滋有味地回忆着那晚洞房花烛之种种,秦夜饥渴难耐地熬过了整整一夜……

    次日,天刚刚亮,俯身吻过尚在安睡之皇甫纤心,秦夜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穿戴整齐便快步出了卧室,就着西彩准备好之盐水及温水,洁口濯颜之后,又接过西彩呈过来的巾帕好好擦拭一番;旋即叫来赵御和皇甫凡,带着几名羽营所属,急匆匆向焱宫策马而去。

    “启禀皇上,秦王携赵侯、双全侯求见。”

    看着渐渐容光焕发之皇上,余贞心中满是不舍,举手投足间无不暗藏留恋之意。

    “嗯……应是为御马场之事而来,让他们进来吧;另外,你先去把当日在场之宫女太监集中起来,以利秦王审讯。”察觉到余贞的异常,素君欲言又止,闭目淡淡吩咐。

    “老奴遵旨,皇上保重,老奴告退……”余贞恭敬地躬身领旨,从两肩上滑落之苍苍白发,凌乱无力地悬荡着。

    “末将秦夜……”

    “末将赵御……”

    “末将皇甫凡……”

    “参见皇上,恭祝皇上圣体康泰、万寿无疆。”

    素君微笑着挥手示意他们平身,双眼向秦夜投去征询的目光。

    “禀报皇上,想要破获御马场之真相并不难,末将只是担心那最终之结果,会惹皇上伤心。”秦夜三言两语,径直道明来意。

    “不瞒爱卿,倘若不是此次于国有危,朕也不会自断一臂……有劳爱卿替朕,好好送他一程。”

    说完,素君的神情显得甚是落寞忧伤;随着他再次挥了挥手,秦夜三人即奉旨离开。

    对外放出风声,言及皇上会在秦王南征凯旋之时,立花月郡主为后,引诱在京官员上下一心施压恒王、素空、凌山及君适,示警皇上;眼见恒王四人不愿配合,又安排钦天监监正——高贺、礼部郎中——向福、御史——沈新等三人于焱盛殿前以死进谏;可惜效果甚微,皇上依旧不为所动,无奈之下,唯有另寻他法直接杀了花月郡主,一劳永逸……谁知,当一切准备就绪,皇上与花月郡主却临时换乘御马,阴差阳错地骑上了那匹身中剧毒之御马,进而一路狂飙出御马场,坠马不醒……

    合上自述之罪状,环视一圈这间住了十数年之房屋,对着四方墙壁依次躬身作拜之后,余贞紧闭门窗,负手站立于院中,面色安详地等候秦夜几人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