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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热闹一夜之恒王王府,辰时初刻却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我滴个亲娘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你们这帮混账,居然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哎呦,冷死小爷了……”浑身湿透的皇甫凡,骂骂咧咧地从床上跳了起来,手中还握着一个尚未啃完的鸡头,至于哪里弄来的鸡头,他已全然记不起来。

    “别吼了,本公也被泼了几大盆冷水,岂有此理,这些狗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般放肆!来人啊,人呢?都滚哪里去了?老子堂堂明国公,弄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混账!”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皇甫无惧,一边脱下滴水之衣衫,一边怒不可遏地向外骂道。

    “好大一个小爷,好大一个明国公,是老子命人泼的冷水,不服就来找老子算账!”恒王一脚踹开房门,吹鼻子瞪眼睛地骂道。

    “父……父王……这……二姐出嫁,知道您老人家伤心,可您也犯不着这样对待我们哥俩吧?”皇甫凡来不及脱衣,颤颤巍巍地埋怨起来。

    “混账,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若非看到心儿的面上,就凭你们昨晚干的荒唐事,老子恨不能将你们每人拉去杖责五十军棍,又岂会以这区区几盆冷水就草草收场?立即收拾一下,准备去秦王王府‘瞧亲’,再有差池,别怪老子不讲情面!”恒王不满地看了看他们兄弟二人,转身离开之时,却极为罕见地笑了!

    见老父急匆匆离去,皇甫凡也赶紧扔了手中鸡头,开始梳洗更衣。

    “咦,哪来的鸡毛?”

    “本公这里也有!皇甫凡,你这混账家伙,昨晚究竟干了什么?来人,来人……”

    在皇甫无惧与皇甫凡之逼问下,几名府兵陆陆续续将他们昨晚回到恒王王府所发生之事,悉数还原了出来:

    两人在亥正时刻回到恒王王府,刚开始之时,算不上酩酊大醉;当遇上喜极而泣之恒王后,父子三人又继续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大约在丑初时刻,一阵鸡鸣划破了恒王王府寂静的夜空!

    半醉半醒之恒王觉得:雄鸡夜鸣实非吉兆,当有战事发生,还真是应了四日之后之南征。

    而已经醉舞狂歌的皇甫凡听后,立即强行拽上昏昏欲睡的皇甫无惧,嚷嚷着一定要抓住那只呆鸡,将它就地变成烤鸡烧鸡!就这样,在他们两兄弟的围追堵截下,那只鸡当场就嗝屁了,最后只剩下皇甫凡手中紧握的那个鸡头……

    “你这混账,抓鸡就抓鸡,扯上我干什么?”在去秦王王府“瞧亲”的路上,皇甫无惧踹了一脚皇甫凡的屁股,疾言厉色地指责道。

    “它奶奶的,那只该死的呆鸡,大半夜它叫个屁啊?难不成是发情了?老哥,您说这公鸡发情,我俩把它宰了吃,会不会有什么影响?”皇甫凡煞有介事地问道。

    “祖宗,您才是我大哥!吃个发春的公鸡就会有影响的话,那误食了发情的牛、马、驴,还不得发狂至死?”

    “啊哈哈哈,说的也是,倘若这些发情的畜生真有用,那天下那么多因为‘寡人有疾’而痛不欲生之达官显贵,还不得花重金到处寻找发情的牲口?那场景,想想就激动。”

    “行了,抓鸡之事,不可再提!快走吧,别让心儿和秦夜久等!还有,你独自领军强渡月河之事,找个机会与父王、母妃说一下,最好就选在心儿明天‘回门’之际,届时有心儿和秦夜在,父王和母妃不至于太过动怒!”皇甫无惧看着眼前这个玩世不恭的亲弟,无奈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