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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惹痕终于在国境线上接到了自己亲爱的姨母大人。

    银霄皇后个子比他的母后还要高出很多。尖下巴,眼睛虽大却透着精明刻薄,薄薄的嘴唇,高高昂起的下巴也无时无刻不提醒别人:她是高贵的,高不可攀的。

    不过见到她这个外甥,她却是满心的欢喜与宠爱:“痕儿啊,我们有四五年没见了吧?姨母真的想你啊。怎么样,你父王母后的身体还好吧?还有,桃溪那丫头没给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她一连串的发问,空惹痕只有微笑着礼貌作答。对这个至亲姨母他并没有多大的好感,桃溪的性格像极了她的母亲。目空一切,自高自大。

    然后他的两个表兄,如两座行走的黑塔般的扎达与扎渡都上前相见。这两个人长得高大威猛,豹眼,皮肤黝黑。浑身疙疙瘩瘩的肌肉充满了蛮力。

    兄弟二人虽然出身皇族,奇怪的是,却没有养成贵族的绅士风度,相反两兄弟却充斥着粗犷的山野莽夫的气息,这大概是与西鹿国重武轻文的风气有关吧。

    东越国的皇家卫队带着西鹿国的贵客,踏上归程。

    边境线上烈烈野风吹不散空惹痕眉间的烦忧。他不知为何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还越来越严重,不知婆提回去后能不能帮上她?

    还有他断定在他离开京师的这段日子里,安泰若谷肯定干脆利落的解决掉了那几名卧底。然后诡计得逞,内心得意的张牙舞爪,却一脸道貌岸然等着他回京。继续与他称兄道弟。

    安泰若谷,秋玄漠白,我们终有一天会撕掉面具,等到我们兵戎相见的那一天,我们的恩怨情仇一块了结吧。空惹痕望着前方漫漫长路,不由得心绪凝结。

    窗外的绿蕉树婆娑起舞,几只鸟儿在其间叽喳鸣叫几声。丫鬟川流不息的往殿里送茶送点心。

    安泰若谷懒洋洋地躺在一张卧榻上,他手里摆弄着九江王府的兵符,翻来覆去的欣赏着,嘴角的笑意愈加深重。

    “听说,锦瑟公主十八岁成人白荷礼马上就要举行。那个西鹿国的皇后和两个王子马上就要到达京都。”安泰若谷用两根手指夹起一块白腻的点心放在嘴边咬了一口,好像是无意间提起这事。

    秋玄漠白一下子有了兴趣,肥腻的脸活泛起来。用一种话里话外透着若干信息的怪里怪气的声调说:“噢,这倒是件大事。各国的公主成人白荷礼都要闹闹腾腾两个月呢。皇室往往借机挑选乘龙快婿。”

    “那个唯唯诺诺,像个小洞鼠一样的女人,本爷就没有兴趣。”安泰若谷轻蔑的说,然后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到时候那么大的场合,我们倒是可以寻出点乐子来。”

    秋玄漠白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唉,同人不同命啊!如果我要像大哥一样是个美男子的话,我就争取当上东越国的驸马,这样可以先麻痹一下他们,也有利于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安泰若谷猛然把手中的糕点扔到盘子里,一个诡计立马生成。他眼露精光,兴奋的说:“漠白,我们真的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如果能成功,我们的起义就可以提前。”

    他趴在秋玄漠白耳边,如此这般,叽叽咕咕一说。

    秋玄漠白高兴地一拍大腿,赞道:“妙计!我这就去谋划布局。大哥等着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