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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嗣音刚做完手术,连床都没办法下,更别说洗澡了。

    晚上睡觉前,浴室里水声哗啦啦一直响,等水声停止,过了片刻,门被人从里打开。

    周子佩湿着头发,只裹了一个浴巾出来,绑在腰间,正好掩盖住伤口。

    浴室里的水汽溢到了外面,迷了陆嗣音的双眼。

    她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出了神,丝毫不掩饰,直白又大胆的眼神。

    好一副美人出浴……

    陆嗣音咽了咽口水。

    周子佩敞敞亮亮露出八块腹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上半身还有水珠没擦干净,顺着肌肉线条隐进浴巾里。

    皮肤白润,在暖光下就像上好的凝脂。

    周子佩察觉到陆嗣音呆滞的目光,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强忍着没去看她,选了一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去吹头发。

    陆嗣音嗅到飘来的沉木香,只觉脸颊滚烫,她用手扇了扇风,此地无银三百两,嘴里嘟囔:“怎么这么热啊……”

    移开视线,四处乱瞟,但每次的归处总是周子佩身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黑与白的对比,带来视觉冲击。

    吹风机不间断嗡嗡声掩盖了陆嗣音逐渐加快的心跳。

    终于,吹风机停止运转,周子佩放下后,状似无意瞥了陆嗣音一眼。

    陆嗣音眼珠子乱转,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心里有种被抓包的心虚。

    周子佩嗓音懒散:“躲什么?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也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每天都能见。”陆嗣音一脸无所谓,耳朵却不争气地红了。

    “是吗?”周子佩轻缓道:“那你别脸红啊?”

    陆嗣音死鸭子嘴硬:“我没红,我就长这样。”

    “哦,回去就告诉做饭阿姨别买鸭子了,这里有现成的。”

    “……”

    陆嗣音做了几次心理准备,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只是脸颊依旧红得滴血,她叹息:“其实你不用这么煞费苦心的勾引我,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我。”

    周子佩挑着眉眼:“什么都可以?”

    陆嗣音从他戏谑的声音里听出了别的意味,脸色大变,抱紧自己骂道:“你,你禽兽!我都生病了,你还想着要……”

    她难以启齿,周子佩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看过去,等着下文。

    陆嗣音支支吾吾:“要……我。”

    周子佩乐了:“思想这么龌龊,没事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是说今晚我们分开睡。”

    陆嗣音大惊失色:“你要和我分居?”

    “不是那个意思……”

    陆嗣音一个字也听不见:“这么快就要和我分居分床了,你下一次是不是就直接和我分手了?”

    周子佩:“……”

    “不对,不是分手,而是离婚!周子佩,你要和我离婚?”

    周子佩无语:“离什么婚!我们只有丧偶,没有离婚这个选项。”

    他叹气,被陆嗣音给带歪了。

    “不是,床不足以容纳两个人,你和我挤在一起睡的并不安稳。”

    还有就是防止腰侧的那道伤被发现。

    陆嗣音不领情,扭过头生闷气。

    周子佩笑得肩膀颤抖:“怎么现在这么黏人?”

    陆嗣音眨眨眼,委屈地不行:“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周子佩见她声音不对劲儿,走近弯腰看去,果然眼眶红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