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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兵们逃离了囚笼,他们与伽尔亚的亲卫部队于城门口展开了交战。加纳夫与扎拉等人踏过满是尸体的大街,他们正巧碰到了几名逃兵,扎拉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几人,他们正是当时跟着利昂前往山隘的士兵。逃兵们起初并没有理会佣兵们,只想着尽快突破亲卫队的包夹。在死亡的面前,逃兵们一改攻打山隘时孱弱的气势,所有人奋死杀出了一条血路抵达了距离城门百米外的马厩。

    “现在该怎么办?”面对眼前这混乱的景象,扎拉不禁看向了加纳夫。但加纳夫并没有立刻回应扎拉,他眼睁睁地看着阿尔卡莫军的内战,却没有直接下达帮助亲卫队的指示。直到一名亲卫队的战士惨叫着被利剑刺穿了胸膛,倒在了加纳夫眼前后,加纳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眼看亲卫队即将战败,扎拉便对加纳夫说如果再不出手的话,亲卫队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扎拉的话令一旁的阿雷迪感到疑惑,明明扎拉曾对他说过佣兵并不是因为正义而存在的,他们办事完全是为了佣金。但现在扎拉却为亲卫队担忧,这并不是他以往的做事风格。

    在疑惑中,阿雷迪看向了扎拉,希望听听他的说法。扎拉咬了咬牙,他说帮助亲卫队确实不是他们的任务,他们也没有资格和义务去阻止逃兵们的叛乱,所以刚才的话众人当作没有听见就好。至于要不要帮他完全听从加纳夫的安排。

    众人说话期间逃兵已经斩杀了最后一名亲卫队的战士,在后续的亲卫队赶来之前,他们抓住了一名马厩的看守人员。逃兵将长剑抵在这名无辜者的脖子上,他们朝着佣兵们喊道:“你们是佣兵吧?我们和你们并没有过节,让我们离开!”

    扎拉捏紧了拳头,不过他心知这种多余的正义只是他的绊脚石,于是憋了半响还是将即将要说出的话给咽进了肚子里。就在这时街道的远处出现了一伙人马,来者的领头人正是飞羽。

    飞羽是带着伽尔亚的命令来的,因此在面对逃兵时他完全没有想过手下留情。在战马疾驰的同时,飞羽掏出了早已上弦了的弓箭,一箭射杀了挟持人质之人。

    眼看亲卫队过来了,扎拉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既然这是亲卫队与逃兵们的冲突,那就应该让他们自己来解决。如此以来扎拉便可以继续秉持自己从前的理念,安心离开这混乱之地赶往领主宫殿了吧?

    不过扎拉还没有安心多久,一直躲在哨塔内的马卡斯便走了出来。马卡斯自从担下了看守城门的任务后,他就一直呆在这哨塔之中。刚才逃兵们的叛乱他一直都看在眼里,但是大腹便便的他根本就不是逃兵们的对手,因此胆小怕事的他将士兵的尸体遮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靠着装死侥幸逃过了一劫。

    马卡斯见到飞羽带人过来了后他兴奋地来到了哨塔外并展开了双手,加纳夫等人听到声音后看向了马卡斯。众人本以为马卡斯身为阿尔卡莫城的官员,他一定会用自己的口才说服逃兵们投降,毕竟就算逃兵们已经伤痕累累,他们依旧是极具危险的人物,况且人质还在他们的控制区域内。

    但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马卡斯一出来就是呼救,他完全没有管会人质不人质,战乱不战乱的。

    “飞羽,我在这里,快救我!我可是这座城的命官,别去管那个看马厩的了。”马卡斯说着还不忘命飞羽捉拿逃兵们,“然后把这些该死的家伙全部射杀了,真是一群可恶的混账,弄得我身上全都是血。你看看他们把这里弄成什么样子了。”

    马卡斯的话语令佣兵们十分无语,逃兵们当然也听到了他刚才所有的话,他们得知马卡斯是官员们,立马赶到哨塔上将其拖了下来。

    见到马卡斯落入了敌人的手中,飞羽只能将弓箭收回。逃兵们见这次抓捕的人质有效果了,于是他们朝着亲卫队喊道:“如果不想他死的话就放我们出去,给我们所有人都准备一匹马。”

    飞羽举手令亲卫队们不要轻举妄动,他走下马将短弓放进了马匹携带的布袋之中并劝阻逃兵们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下了重罪,就算我在这里放你们离开,你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赶紧投降吧,别犯傻了。我可以请求公爵开恩。”

    “开恩?”逃兵们说着大笑了起来,他们威胁马卡斯不要乱动后勒着他的脖子往城门口的方向退了几步,“我们在前线冲锋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你们就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我们去送死。我们虽然在布列刚城战败了,但我们拼死护送他回到了故乡。可是呢,你们又是怎么对我们的呢?大家早已精疲力尽,我们已经不想再打仗了。我们不想再攻打弗克斯恩,你们想,那就你们自己去,还是说你们也认为这是一场必败的战斗,不敢?”

    飞羽语塞了,逃兵们确实在之前的战斗中立下了大功,就只是因为他们不愿战斗,于山隘退败导致利昂被捕,就要对他们大开杀戒以示众人,这惩罚是不是太不人道了?如今逼得他们叛逃难道真的都是逃兵们的原因吗?

    可飞羽还没来得及多想,马卡斯便朝着他喊道:“飞羽你到底还在等什么?赶紧来救我!你别忘了,我可是在公爵大人面前为你美言过几句呢。”马卡斯说着也看向了佣兵们:“喂,你们几个是佣兵吧?赶紧想办法,我给你加钱,你们不就是要钱吗?要多少开价!”

    马卡斯的话激怒了逃兵,逃兵手为了让他闭嘴将匕首凑近了他的脖子,以至于马卡斯的脖子被划出了一道微红的痕迹。异样的感觉令马卡斯冷汗直流,他赶忙求饶道:“别别别,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给我们所有人准备马!”逃兵大喝了一声吓得马卡斯险些尿了裤子,随后他们又怒视向了飞羽。逃兵们警觉地发现飞羽在不知不觉间又上前了半步,他们发了疯似地喊道:“别再动了,你们把武器都扔到地上,踢过来。盔甲脱了,给我们备马,别再让我说第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