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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华夏,魔都。

    某医院的一张病床上,一位身穿病号服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有些茫然地看向天花板上眼熟又现代化的LEd灯和四周的雪白墙漆。

    “这.....是哪里?”陈思看向两只手上打满的吊针,和两瓶源源不断输送的盐水。

    他眼神微微抖动,大脑快速清晰了起来,这是吊针?盐水?他再次看向墙面上一个电子屏幕,因为双手动不了,他只能猛眨眼睛,那是电视?

    他心中惊疑不定,转头看向一旁台桌上是一个仪器,屏幕上正是他的心电图,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贴着的圆形贴片。

    这一刻的他终于明白了,他在医院的病号房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孩。”

    “谁!”陈思心中一紧,眼神下意识凌厉了几分。

    “瓜娃子,你急啥子,我只想告诉你不要乱动,吊针到时候乱跑了撒!”一个大叔模样的病人躺在他一旁的病床上对着他说道。

    “你讲的是.....中文?”陈思心中震撼,瞳孔微微一颤。

    “嘿!我这暴脾气,这里是华夏的大地,我不讲中文讲啥子嗷!难怪说你们魔都人排外,就你们魔都人洋气!”大叔明显有些生气了。

    “对不起大叔!抱歉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思连连道歉。

    “虽然我才刚来一天,但你这睡了一天一夜都没醒过,看来你的病确实很严重啊,嘿嘿你也不要把我话往心里去啊。”大叔似乎看出陈思好像脑子确实有病,也有些歉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一直在做梦?三笠,希斯特莉娅.......都是不存在的么........”陈思瞳孔地震,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

    “你看来是真的病不轻,不过你放心,这里可是魔都,魔都医疗水平全国数一数二,一定能治好你,你父母送你来的时候可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你那父亲满头白发看上去比我还老啊。”大叔似乎是个话唠接着喋喋不休道。

    “父母?”陈思心头一颤,那久远般有些模糊的记忆渐渐再次清晰,不禁眼眶有些湿润。

    “你不会连自家爹娘都不晓得了嘛?”一旁那个川渝口音的大叔一脸震惊。

    陈思听闻泛起一阵苦笑,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吗,看来自己是得了癔症了,而且非常严重,他脑海里就像是走过了十几年光阴,每一个点滴都无比清晰。

    只是他有些无法接受,怎么会都是假的呢..........他的内心难以想象的沉痛,一生戎马的经历,与自己爱人相伴的点滴到头来竟然是一场幻觉,这种可笑的经历让陈思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护士走了进来看到了苏醒的陈思,惊地连连嚎叫,很快数个医生,仿佛一整个团队立刻围住了陈思,进行一番检查。

    主治医师一脸狐疑:“真是怪了,昏迷这么久,三餐都是灌输的葡萄糖,身体竟然还这么强壮,不过的确没有大碍了,可以通知家属了。”

    很快,陈思的亲生父母,走了进来。

    与陈思印象中截然不同的父亲,陈天年头发花白,自己的母亲安夏眼角的皱纹和泪沟非常深,即便对于陈思来说仿佛十余年未曾相见,但那溢出的浓烈血脉情感让他哽咽道:“爸,妈。”

    他那不苟言笑的父亲,看到陈思的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展露了笑容,同时一屁股瘫在了旁边的座位上。

    “小思!”母亲安夏哭着抱紧陈思喊道:“是不是妈妈给你压力太大了,你这一个月的失踪让爸妈多担心你知道吗?妈妈再也不逼你了,我们高考顺其自然就好,妈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好吗?”

    陈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他消失了一个月?

    “妈......爸.......让你们担心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会继续参加高考,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一次多亏了国家,出动了大量警力才在一处弄堂里找到昏迷的你,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唉,儿子,我这个父亲当的不称职,我平常对你确实严了些,爸爸向你道歉。”满头白发的陈天年站起身就向陈思鞠躬。

    陈思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或许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用行动来补偿他们。

    “你这样还能参加高考吗,要不今年算了,爸妈养你就好,妈妈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安夏忍不住抹泪道。

    “让我回学校吧,我会努力的。”已经如此,陈思绝不能再让父母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