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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十七送完客回来,就看到阮景禾黑着脸坐在客厅。

    “小姐,怎么了?你们聊了什么?”十七走到她身侧问道。

    阮景禾没有回答,又对着十七说:“今日之事,不可对任何人泄露,包括你们少帅。”

    十七见她不想说,也没再多问,只点头。

    她接着又拿来了两条大黄鱼递给十七,想来如果不是自己要去茶山,李管家也不会遭此劫难,她让十七转交给李管家的家人,并且嘱咐她好好安抚李管家的家人,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斓公馆。

    又让他们好好安葬李管家,自己便带着心事回房间睡觉了。

    这两日的折腾,实在是让她难受的很。

    她睡得迷迷糊糊,饭也不怎么吃,模糊间又感觉有人搂着自己。

    她又做了梦,梦到自己去汉城,梦到那个算命老先生,自己对他说了许多话,但无论说什么,对方都不理自己,反而有另一个未知的声音一直在回应自己。

    她是第二天晚上才醒的。

    十七见她醒了松了一大口气。

    “小姐,您吓死我了,您高热发烧了一天一夜,期间一直在说胡话。”十七给她打来了水擦拭。

    她强撑着起身,难怪感觉难受一直睡不醒,原来是发烧了。

    好在有十七,否则自己就是烧死也不会有人知道,想到这里她长叹一口气。

    “这两日,督军府派人来送了礼服,还送了一箱黄鱼来,傅督军说等您好了便设宴款待您。”十七又同她说。

    她拍了拍脑子,昏昏沉沉的,还是难受。

    偶然间瞥到桌上的糕点,又问十七,“这是哪里来的?”

    十七盈盈一笑,又说:“是少帅差赵副官送来的,说是西如楼的糕点,凤梨酥很是好吃,让您醒来一定要尝尝。”

    他没来吗?阮景禾心中疑问。

    但想到这两日仗刚打完,他应该有别的事情做,便没多想了。

    十七命人给她做了清淡的膳食,阮景禾用下后,她就被打发去休息了。

    她大病初愈,十七怕她受凉,为她将窗户都关上了。

    而她则感觉闷的很,独自起身下床,去开了半扇窗,她这才好受许多。

    又不禁站在窗边回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遇到山匪,又策反陈伯南,一切都跟梦一样,她也庆幸自己命大。

    好在,她成功了,救了傅启同,如此他会念在自己的救命之恩,退亲了吧。

    正想着,一条毯子披到了阮景禾肩上。

    透过半扇未开窗户的反光,她看到了是傅政廷。

    便没说话。

    哪知对方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病刚好就吹风,身体还要不要了?”他俯身看着她,低声询问。

    如今的她看着苍白脆弱,仿佛一碰就碎。

    她默不作声的翻了个身,她现在脑子里很乱,没心思跟他废话,也没心思陪他做成年人的游戏。

    见她不说话,他将自己的上衣解开,里面的衬衫松了几颗扣子,二话不说的躺在她的对面。

    二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

    还是她先忍不住,坐了起来:“你干什么老缠着我?”

    “广城不安全,我这是保护你。”他也学着她坐了起来。

    “仗都打完了,你少骗我,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你赶紧走,让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她才不信他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