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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人是不曾见过阮景禾的。

    但听到十八这样介绍,大家心里都有了底,想来是八九不离十,正是那位正与傅家议亲的阮小姐了。

    想到这里,那些本还想簇拥上前的人,纷纷拉开了距离,先不说傅家,就是谰家和阮家,也不是他们这种寻常百姓惹得起的。

    躺在地上那人听到众人议论,哪里还敢再接着讹人,利落的起身就跑了。

    跑到不远处的拐角,就见那拆白党从兜里掏出钱退给了一个男人。

    他对面的男人穿着深褐色长衫马褂,头上还戴着帽子,似乎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有钱人,似乎更像跑腿的。

    “你不早说那是阮家六小姐,全京海最不能惹的几个人中就有她,你这不是要我命吗?”

    那拆白党的现在还在后怕,刚才那六小姐身边的女佣差点踢到自己的命根子,是好是给留了余地,不然他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哭呢。

    他又有点后悔,接下这个男人的钱自己平白挨了一脚。

    于是,他又将退还回去的钱抢回来一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要我说这就是医药费。”他白了那男人一眼,随后又往另一处走去。

    此时,男人压低了帽檐,又开了口。

    “没用的东西,站住!”

    拆白党的男人来火了,他也没告诉自己那人是谁,让自己上去与她牵扯,这下自己还受了伤,自己没有找他算账,他倒好,还要骂自己!

    他咬着牙回头,正是一副气恼地表情。

    可刚与那男人面对面,他便吓得呆住了,不如方才那般有气势,他竟是吓得跌坐在地。

    那男人手上拿着枪。

    此时,正朝着他的眉心。

    “我...我...我该死,我没办好事,可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爷您饶了我。”那男人立马呈现卑躬屈膝的模样,跪在地上不停祈求。

    他只是一个靠女人吃饭的怂包,哪里见过手枪,尤其还是指着自己眉心的手枪。

    那男人拿的是主家的枪,又得了主家的令,自然不想多生事端,只是他怕这个男人四处宣扬,若是把自己的模样吐露出去,那自己也会完了。

    “今天的事......”男人声音拖长,似乎在等跪在地上的人接话。

    “您放心,我绝对不说半个字,若违背此誓,我天打雷劈,我断子绝孙,我...我一头撞死。”

    跪地之人眼珠转动着,自己能不能活,全靠刚才的话了,实在不行他就大喊,或者爬起来就跑,顶多受点伤,不至于死在这小巷子里。

    彼时,他听到了枪械收起的声音。

    “滚吧。”男人的声音有些疲倦,有些不耐的看着他。

    拆白党立马又磕了几个头,随后起身就往反方向跑,只是在拐弯之时,他还是留个心眼,多看了那男人一眼。

    只是,看不大清,只有个大概。

    ......

    经过刚才的事情,小意铺子门前已经没了人。

    阮景禾与皮特在狭小的铺子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