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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我心里烦着呢。”阮景禾去推他,但他的胸膛却如同壁垒,纹丝不动。

    “烦什么?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忧。”

    解忧?她当然不烦钱,她烦的是这一大家子人,还一个二个那么捉摸不透,还有她的电影,想来又要延迟一段时间了。

    “我啊,烦的女人心。”她惆怅的开口,看着自己的手指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女人心?傅政廷心中不解。

    “你想不想解决烦恼?”傅政廷问。

    她当然想了!做梦都想的好不好!

    只见她的头如同捣蒜一般点着,又满眼期待的看着傅政廷。

    傅政廷瞧见她这副模样生了些心思,便指着自己的唇,等待着她的动作。

    她心中纠结,想着反正亲那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便飞快的在他唇上轻点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阮景禾看着他问。

    只见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大手扶住她的腰,才开口:“鹬蚌相争,是谁得利?”

    渔翁得利,如果自己去当鹬或者蚌,那么挑起纷争的人,便是渔翁,若自己成为渔翁,那么其余人,便是早晚会死的鹬蚌。

    自己做那个观望者,不搅进那些纷争,就可相安无事。

    她长吁一口气,又看向傅政廷,感谢他的话点醒了自己。

    如今,她只能期盼那群人不要来惹自己,否则,她也不会手软。

    “卿卿不怕,若是需要帮忙,随时来少帅府找我,他们都认得你。”傅政廷自然不会放任他的女人受欺负。

    他说那句话,只想让她少参与那些无意义的争斗,这样对她也好。

    “谁要你的帮忙。”她小声嘟囔,又推搡开他,随后又想起他能在自己的院中来去自如,又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你没发现,本派来你院子的人,不见了吗?”傅政廷懒懒的说出这句话。

    阮景禾这才想到,易九娘是给自己配了两个粗使丫鬟的,但此刻却不见了人,甚至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们是你的人?”就是再蠢的人,也该发现了。

    傅政廷点了点头,他可不放心他的卿卿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环境。

    好吧,既然已经被他安排进来了,她也没任何办法,毕竟傅政廷的人,用起来可比易九娘的人放心。

    “那她们叫什么名字?”阮景禾还未曾了解过,想来是易九娘送的人,自己也不打算用。

    “十七,十八。”名字完全是按照编号来的,那两个人都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旁人若想欺负他的卿卿,还需要问问他的意见的。

    “好了,不要再提起旁人,明日,傅家就会派人来说定亲推迟。”他过去将阮景禾搂在自己怀中,下巴抵靠着她的肩。

    他很喜欢这样的姿势,可以闻到她身上特殊的香味。

    “定亲推迟......”她口中喃喃,脑中还在回忆那日他对自己所说。

    不愧是傅家,真是一点亏不吃,阮家落势,有一点负面影响便推迟定亲了。

    “为何不直接取消?”她问了心中想问。

    “斓家,如今还需要。”

    时局动荡,如今无数革命党派而起,其中领头之人不乏斓老先生的学生,若是像淮系军阀那般不与他人交好,那么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身死军灭的下场。

    这便是不急着退亲的原因。

    “真搞不懂。”她搞不懂的是,为什么他们傅家要紧抓着自己不放。

    “莫要生气,卿卿,看着我。”他握住她的肩,将她正对着自己,眼神真挚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