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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八章 碰巧(1)
北方的残冬就是这么倔强，明明已经立春了，偶尔还有倒春寒反扑回来。黑色越野车迎着呼啸的东北风驶进了刑警队的大院。车刚停下，福冈和小崔从车上拽下一个黄毛小伙子，接着小孙也开着一辆白色的捷达轿车驶进了院里。
一天前，赵队长带着福冈他们外出办案，结果到了地方，嫌疑人碰巧刚刚离开，福冈他们蹲守了一天也没有结果，赵队长请示了金大队，带着福冈他们就先撤回来了。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小孙看了旁边的车说道，“现在的车外出都不挂牌子吗？”小崔顺着小孙的视角望去，旁边的白色捷达车后车牌，被用蓝色棉布遮挡住了。小崔笑道“估计是为了逃避交警扣分”。福冈听着他们聊天起初也没在意，车辆起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捷达车加速冲了出去，果然车后牌子被遮挡住了。
福冈顺着车流继续向前，眼看着捷达车在车流里左右超车，渐渐的捷达车就要看不见了。这时坐在副驾驶的赵队长突然说道，“福冈提速，追他”。福冈马上心领神会的把便携式吸顶警灯，顺手放到了车顶，加速追了上去。渐渐的，福冈控制着越野车靠近了白色捷达汽车。白色捷达车就好像故意挑衅一样，等待福冈他们的车靠近了，立即又加速逃离。因为在市区，福冈并不敢靠的太近。
拐过一个小路口，捷达车减速了，福冈立即加速跟上，这时原本在内线行驶的捷达车突然一打方向盘，向福冈他们侧压过来，福冈一脚刹车停下，捷达车又加速逃跑了。“奶奶的”。福冈彻底怒了，一脚油门冲了上去，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处把捷达车堵住了，赵队长他们下车就扑向了捷达车，福冈停稳车，打开四角灯，顺手抽出警棍也赶了过去。
捷达车司机满不在乎的打开车窗询问情况，赵队长一看司机的情况，伸手揪住了司机的脖领子，顺着车窗户把他拖了出来。小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福冈在后边喊道“车钥匙”。小崔立即打开捷达车门，拔了钥匙。福冈也是第一次看见赵队长如此威猛，赶紧上去帮忙，给司机戴手铐。赵队长控制司机趴在地上，单膝压在他身上，福冈帮着戴好手铐。赵队长喊道“翻翻车上”。福冈和小崔一听赶忙在车上翻找起来，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找到一点吸食剩下的白色粉末，和一个吸毒用的矿泉水瓶子。正在大家以为要空手而归的时候，拿着执法记录仪录像的小孙提醒道，“车牌子还罩着呢”。福冈快步绕到车后，扯掉挡着车牌照的蓝布，在车牌后背摸索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小孙捡起来被福冈撤掉的蓝布，翻过来说道，“有东西”。原来遮挡车牌的蓝布是带松紧的鞋套，在鞋套里面又缝了一个内兜，翻开内兜里面露出来两包白色粉末。
审讯室外边，福冈给赵队长点着烟道“赵哥，你咋看出来捷达车的有事？”赵队长微笑道“首先，做坏事的人自己都心虚，挡着车牌说明司机是本地人，怕别人认出他的车牌。其次，司机在车流量这么大的情况下还加速超车，说明很着急。你想，很着急还不想让熟人认出自己的车，那司机肯定不会干好事。你开车一追他，都知道警车追自己了，还敢跟警车较劲，那司机肯定是不想让警察追上自己。对方打开窗户的时候，我看见副驾驶车座上有一个改造过的矿泉水瓶子，里面还插着半截吸管，上面还套着锡纸，一看就是吸毒工具。加上司机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就判定这个家伙是个瘾君子”。“厉害了我的哥”。福冈伸出大拇指给赵队长点了个赞。
两个人正说着，陈舒达走过来笑道“厉害啊，老赵，这一下放了个大卫星，刚才技术员告诉我，这两包白色粉末都是冰毒”。赵队长赶忙递上一根烟说道“都是运气，这还要感谢陈大队平时给我们普及毒品知识，要不然就是毒品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认识啊”。福冈赶忙给陈舒达点上烟附和道，“对啊对啊，每次跟陈大队谈话都涨知识”。陈舒达摆摆手道，“是你们自己运气好，这次大队的指标也完成了，你们中队可是立了头功了”。
“祝贺啊，小赵”。金大队说着话从远处微笑着走过来。“哦，舒达也在啊”。金大队走近了看了陈舒达一眼说道。“哦，金大队也听到好消息了”。陈舒达淡淡的回了一句。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福冈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陈舒达和金大队都不禁用鼻子发出阵哼气。
赵队长赶忙道，“这是碰巧了，回来路上碰巧遇到这辆车，碰巧别了我们一下，碰运对方又是刚吸过毒。都是运气啊，赵队长笑道。”
审讯室里，空调出风口在吹着热风，福冈把外套丢在椅子上，正在大口喝着矿泉水，赵队长在一旁抽着烟。纸杯子做成的烟灰缸已经满满的快溢出来了。坐在审讯椅上的男子，就是福冈他们今天抓的捷达车司机。
到案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这个家伙除了交代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福冈已经将政策讲了一遍又一边，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对方就是高挂免战牌，一句话不说。赵队长也不着急，只是不停的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变化。中午了，小崔喊福冈出去吃饭，赵队长也示意福冈出去休息一下。
到了大队食堂，福冈喝了一碗咸汤，这才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饿了，一边吃着饭，福冈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着刚才审讯的过程。正在入神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人，将餐盘放在了福冈对面。福冈抬起头，“叶局长”。福冈吃惊的喊了一声，连忙要站起来，叶局长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示意他坐下继续吃饭。“
“审讯进行的怎么样了？”叶局长喝了一口咸汤，轻声问道。“报告叶局长”福冈说着要站起来。“边吃边说”叶局长用拿着馒头的手向下压了压，低声道。福冈赶忙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餐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旁边的餐桌上吃饭。“报告叶局长，车辆的情况查清了，是司机本人的私家车，毒品的情况，经核实确实是甲基苯丙胺冰毒。但是司机现在拒绝对话，拒绝交流，什么都不说”。“给司机吸毒吗？”叶局长往嘴里送了口菜花问道。“报告局长，检测了，司机也是吸毒人员，阳性”。“下一步你们想怎么进行？”叶局长喝了口汤问道。“我不知道，准备听赵队长和金大队的安排”。福冈耿直的回答道。叶局长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我是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想法，不用考虑他们”。福冈愣了一下说道，“现在这个情况，既然嫌疑人不肯交待犯罪情况，我建议先以吸毒的条件对其进行行政拘留，再进行提审，这样就可以有时间继续深挖线索”。叶局长将吃剩的餐盘向前推了推道，“做事情不要急，先稳住阵脚，你看那个司机为什么不交代，说明他现在心里不害怕，有一定思想准备，所以你们要发挥主场优势，他要玩，陪他玩好了，按你的思路是对的，执法者首先要不违法，一切以法律为依据，办案就要办成铁案，而且也能给自己争取主动。”福冈赶紧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叶局长摆摆手道“这是你叶叔在交给你心眼，不是局长在给你下指示，不用记录，小金和小赵他们来了我就不这样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福冈刚装起笔记本，金大队和赵队长就到了餐桌旁，陈舒达随后也赶过来了。叶局长说道：“好啊，精英们都到齐了，大家各抒己见吧。”福冈看见金大队和赵队长都掏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的样子，赶忙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叶局长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走吧，到案情分析室去吧，省的我坐着，你们站着，再说我官僚主义”。
案情分析室里，福冈给叶局长和大队领导们都倒了茶，然后退到了角落里，拿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叶局长吹了吹飘在纸杯上的茶叶说道，“大家有什么高招，都聊聊吧”。金大队用手中的笔在空中比划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叶局长做指示”。福冈心想，都这个时候，还在拍马屁，这货咋想的。福冈心想虽然这么想，可嘴上一声不敢吭，只是用笔在本子上记录到，“金大队请叶局长做指示”。叶局长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是你们的主场，我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你们都说说吧。”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停顿了一分钟，叶局长说道，“这样吧，小福，你把案情重新介绍一遍，大家也都仔细听听有什么可疑和遗漏的地方”。
福冈根本就没想到局长能点自己的名字，而且在这么重要的会上让他介绍案情。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眼睛都齐刷刷望向了福冈。福冈咽了下口水，心想“死就死吧，不要脸了，让自己说也是给自己机会”。本来这个案件他就全程参与了，所以介绍起来毫不费力。福冈介绍完了，叶局长点头示意他坐下，说道“这样，咱们倒着讲，小赵你也讲讲”。赵队长一听领导点自己的名字，赶紧放下笔，态度严肃的讲到，“福冈同志刚才讲述的很完整，也很准确，在整个过程中福冈同志也表现的非常勇敢。”福冈一听，这咋还表扬起我来了，脸上不禁涨红起来。只听赵队长继续讲，“现在的问题就是，嫌疑人拒绝配合工作，获取不到任何信息。我讲完了。”赵队长坐下了，福冈心里嘀咕，这位大哥听着讲了一大堆，怎么感觉又像什么都没讲。
赵队长讲完了，叶局长又将目光看向陈舒达，陈舒达不慌不忙把签字笔，插到笔帽里，说道“刚才听了福冈同志的叙述，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对方为什么要早上急急忙忙的开车出来，而且据我了解，这个时间段，吸食完毒品的瘾君子一般都暂时会休息一段时间，以恢复体力和精力。他到底要干什么去呢？”说完陈舒达也坐下了。福冈心里想，大哥，现在嫌疑人不是什么都不说吗？要是说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这说的又是废话。这时金大队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同志们讲的也都很好，很全面，带着问题看事情是我们刑警的一贯思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司机说话，配合工作。相信按照刚才叶局长的指示，只要我们大家集思广益，肯定是能够使其开口配合工作的，下面还是请叶局长做指示”。
叶局长喝了口茶水笑道，“这是转了一圈又把球踢回我这里了，你们这帮滑头，明明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还非要让我说出来。”福冈听的是莫名其妙，心想，明明现在是案件陷入了僵局，怎么听领导的意思是大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别人怎么想，福冈现在是满脑子浆糊。
“好了，我说就我说吧。”叶局长手里握着纸杯说到。“大家现在的思路不要只是局限在司机身上，可以将注意力放在他驾驶的捷达车上，发现车辆时确实是蒙着车牌子，但肯定有不蒙牌子的时候，可以通过查看卡口信息，倒查车辆的行驶轨迹进行分析，好了，就说这些吧，总不至于所有的活都让我这当局长的干了吧，你们也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不要总是等指示，等命令，办案子要勇于承担，敢担当，才能有魄力，要不然只能原地踏步。”说完，叶局长转身走了。
福冈心里也是豁然开朗，心想，对啊，人不说话，车，可是不会撒谎的，还原轨迹就知道司机最后的出发点，有了一个点就可以向下一点继续进行，两条腿走路。看着叶局长走远的背影，福冈不禁心里赞叹道，还是局长站得高，看的远啊。
一天前，赵队长带着福冈他们外出办案，结果到了地方，嫌疑人碰巧刚刚离开，福冈他们蹲守了一天也没有结果，赵队长请示了金大队，带着福冈他们就先撤回来了。路上等红绿灯的时候，小孙看了旁边的车说道，“现在的车外出都不挂牌子吗？”小崔顺着小孙的视角望去，旁边的白色捷达车后车牌，被用蓝色棉布遮挡住了。小崔笑道“估计是为了逃避交警扣分”。福冈听着他们聊天起初也没在意，车辆起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捷达车加速冲了出去，果然车后牌子被遮挡住了。
福冈顺着车流继续向前，眼看着捷达车在车流里左右超车，渐渐的捷达车就要看不见了。这时坐在副驾驶的赵队长突然说道，“福冈提速，追他”。福冈马上心领神会的把便携式吸顶警灯，顺手放到了车顶，加速追了上去。渐渐的，福冈控制着越野车靠近了白色捷达汽车。白色捷达车就好像故意挑衅一样，等待福冈他们的车靠近了，立即又加速逃离。因为在市区，福冈并不敢靠的太近。
拐过一个小路口，捷达车减速了，福冈立即加速跟上，这时原本在内线行驶的捷达车突然一打方向盘，向福冈他们侧压过来，福冈一脚刹车停下，捷达车又加速逃跑了。“奶奶的”。福冈彻底怒了，一脚油门冲了上去，终于在一个红绿灯处把捷达车堵住了，赵队长他们下车就扑向了捷达车，福冈停稳车，打开四角灯，顺手抽出警棍也赶了过去。
捷达车司机满不在乎的打开车窗询问情况，赵队长一看司机的情况，伸手揪住了司机的脖领子，顺着车窗户把他拖了出来。小崔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福冈在后边喊道“车钥匙”。小崔立即打开捷达车门，拔了钥匙。福冈也是第一次看见赵队长如此威猛，赶紧上去帮忙，给司机戴手铐。赵队长控制司机趴在地上，单膝压在他身上，福冈帮着戴好手铐。赵队长喊道“翻翻车上”。福冈和小崔一听赶忙在车上翻找起来，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找到一点吸食剩下的白色粉末，和一个吸毒用的矿泉水瓶子。正在大家以为要空手而归的时候，拿着执法记录仪录像的小孙提醒道，“车牌子还罩着呢”。福冈快步绕到车后，扯掉挡着车牌照的蓝布，在车牌后背摸索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时小孙捡起来被福冈撤掉的蓝布，翻过来说道，“有东西”。原来遮挡车牌的蓝布是带松紧的鞋套，在鞋套里面又缝了一个内兜，翻开内兜里面露出来两包白色粉末。
审讯室外边，福冈给赵队长点着烟道“赵哥，你咋看出来捷达车的有事？”赵队长微笑道“首先，做坏事的人自己都心虚，挡着车牌说明司机是本地人，怕别人认出他的车牌。其次，司机在车流量这么大的情况下还加速超车，说明很着急。你想，很着急还不想让熟人认出自己的车，那司机肯定不会干好事。你开车一追他，都知道警车追自己了，还敢跟警车较劲，那司机肯定是不想让警察追上自己。对方打开窗户的时候，我看见副驾驶车座上有一个改造过的矿泉水瓶子，里面还插着半截吸管，上面还套着锡纸，一看就是吸毒工具。加上司机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就判定这个家伙是个瘾君子”。“厉害了我的哥”。福冈伸出大拇指给赵队长点了个赞。
两个人正说着，陈舒达走过来笑道“厉害啊，老赵，这一下放了个大卫星，刚才技术员告诉我，这两包白色粉末都是冰毒”。赵队长赶忙递上一根烟说道“都是运气，这还要感谢陈大队平时给我们普及毒品知识，要不然就是毒品摆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认识啊”。福冈赶忙给陈舒达点上烟附和道，“对啊对啊，每次跟陈大队谈话都涨知识”。陈舒达摆摆手道，“是你们自己运气好，这次大队的指标也完成了，你们中队可是立了头功了”。
“祝贺啊，小赵”。金大队说着话从远处微笑着走过来。“哦，舒达也在啊”。金大队走近了看了陈舒达一眼说道。“哦，金大队也听到好消息了”。陈舒达淡淡的回了一句。虽然已经是初春了，但福冈明显感觉到了一股肃杀的寒气，不禁打了个寒颤。陈舒达和金大队都不禁用鼻子发出阵哼气。
赵队长赶忙道，“这是碰巧了，回来路上碰巧遇到这辆车，碰巧别了我们一下，碰运对方又是刚吸过毒。都是运气啊，赵队长笑道。”
审讯室里，空调出风口在吹着热风，福冈把外套丢在椅子上，正在大口喝着矿泉水，赵队长在一旁抽着烟。纸杯子做成的烟灰缸已经满满的快溢出来了。坐在审讯椅上的男子，就是福冈他们今天抓的捷达车司机。
到案已经五个多小时了，这个家伙除了交代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再也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福冈已经将政策讲了一遍又一边，丝毫不起任何作用，对方就是高挂免战牌，一句话不说。赵队长也不着急，只是不停的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对方的变化。中午了，小崔喊福冈出去吃饭，赵队长也示意福冈出去休息一下。
到了大队食堂，福冈喝了一碗咸汤，这才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饿了，一边吃着饭，福冈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着刚才审讯的过程。正在入神的时候，对面坐下了一个人，将餐盘放在了福冈对面。福冈抬起头，“叶局长”。福冈吃惊的喊了一声，连忙要站起来，叶局长一手拿着馒头，一手示意他坐下继续吃饭。“
“审讯进行的怎么样了？”叶局长喝了一口咸汤，轻声问道。“报告叶局长”福冈说着要站起来。“边吃边说”叶局长用拿着馒头的手向下压了压，低声道。福冈赶忙向四周看了一下，发现餐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人，在旁边的餐桌上吃饭。“报告叶局长，车辆的情况查清了，是司机本人的私家车，毒品的情况，经核实确实是甲基苯丙胺冰毒。但是司机现在拒绝对话，拒绝交流，什么都不说”。“给司机吸毒吗？”叶局长往嘴里送了口菜花问道。“报告局长，检测了，司机也是吸毒人员，阳性”。“下一步你们想怎么进行？”叶局长喝了口汤问道。“我不知道，准备听赵队长和金大队的安排”。福冈耿直的回答道。叶局长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道，“我是问你，下一步有什么想法，不用考虑他们”。福冈愣了一下说道，“现在这个情况，既然嫌疑人不肯交待犯罪情况，我建议先以吸毒的条件对其进行行政拘留，再进行提审，这样就可以有时间继续深挖线索”。叶局长将吃剩的餐盘向前推了推道，“做事情不要急，先稳住阵脚，你看那个司机为什么不交代，说明他现在心里不害怕，有一定思想准备，所以你们要发挥主场优势，他要玩，陪他玩好了，按你的思路是对的，执法者首先要不违法，一切以法律为依据，办案就要办成铁案，而且也能给自己争取主动。”福冈赶紧掏出笔记本，准备记录。叶局长摆摆手道“这是你叶叔在交给你心眼，不是局长在给你下指示，不用记录，小金和小赵他们来了我就不这样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福冈刚装起笔记本，金大队和赵队长就到了餐桌旁，陈舒达随后也赶过来了。叶局长说道：“好啊，精英们都到齐了，大家各抒己见吧。”福冈看见金大队和赵队长都掏出了笔记本准备记录的样子，赶忙自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叶局长看了一眼众人说道，“走吧，到案情分析室去吧，省的我坐着，你们站着，再说我官僚主义”。
案情分析室里，福冈给叶局长和大队领导们都倒了茶，然后退到了角落里，拿出笔记本准备做记录。
叶局长吹了吹飘在纸杯上的茶叶说道，“大家有什么高招，都聊聊吧”。金大队用手中的笔在空中比划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请叶局长做指示”。福冈心想，都这个时候，还在拍马屁，这货咋想的。福冈心想虽然这么想，可嘴上一声不敢吭，只是用笔在本子上记录到，“金大队请叶局长做指示”。叶局长摆了摆手说道，“这里是你们的主场，我是带着耳朵来听的，你们都说说吧。”会议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停顿了一分钟，叶局长说道，“这样吧，小福，你把案情重新介绍一遍，大家也都仔细听听有什么可疑和遗漏的地方”。
福冈根本就没想到局长能点自己的名字，而且在这么重要的会上让他介绍案情。一时间会议室里的眼睛都齐刷刷望向了福冈。福冈咽了下口水，心想“死就死吧，不要脸了，让自己说也是给自己机会”。本来这个案件他就全程参与了，所以介绍起来毫不费力。福冈介绍完了，叶局长点头示意他坐下，说道“这样，咱们倒着讲，小赵你也讲讲”。赵队长一听领导点自己的名字，赶紧放下笔，态度严肃的讲到，“福冈同志刚才讲述的很完整，也很准确，在整个过程中福冈同志也表现的非常勇敢。”福冈一听，这咋还表扬起我来了，脸上不禁涨红起来。只听赵队长继续讲，“现在的问题就是，嫌疑人拒绝配合工作，获取不到任何信息。我讲完了。”赵队长坐下了，福冈心里嘀咕，这位大哥听着讲了一大堆，怎么感觉又像什么都没讲。
赵队长讲完了，叶局长又将目光看向陈舒达，陈舒达不慌不忙把签字笔，插到笔帽里，说道“刚才听了福冈同志的叙述，我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对方为什么要早上急急忙忙的开车出来，而且据我了解，这个时间段，吸食完毒品的瘾君子一般都暂时会休息一段时间，以恢复体力和精力。他到底要干什么去呢？”说完陈舒达也坐下了。福冈心里想，大哥，现在嫌疑人不是什么都不说吗？要是说了这些都不是问题，你这说的又是废话。这时金大队清了清嗓子道“刚才同志们讲的也都很好，很全面，带着问题看事情是我们刑警的一贯思维，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让司机说话，配合工作。相信按照刚才叶局长的指示，只要我们大家集思广益，肯定是能够使其开口配合工作的，下面还是请叶局长做指示”。
叶局长喝了口茶水笑道，“这是转了一圈又把球踢回我这里了，你们这帮滑头，明明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还非要让我说出来。”福冈听的是莫名其妙，心想，明明现在是案件陷入了僵局，怎么听领导的意思是大家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管别人怎么想，福冈现在是满脑子浆糊。
“好了，我说就我说吧。”叶局长手里握着纸杯说到。“大家现在的思路不要只是局限在司机身上，可以将注意力放在他驾驶的捷达车上，发现车辆时确实是蒙着车牌子，但肯定有不蒙牌子的时候，可以通过查看卡口信息，倒查车辆的行驶轨迹进行分析，好了，就说这些吧，总不至于所有的活都让我这当局长的干了吧，你们也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不要总是等指示，等命令，办案子要勇于承担，敢担当，才能有魄力，要不然只能原地踏步。”说完，叶局长转身走了。
福冈心里也是豁然开朗，心想，对啊，人不说话，车，可是不会撒谎的，还原轨迹就知道司机最后的出发点，有了一个点就可以向下一点继续进行，两条腿走路。看着叶局长走远的背影，福冈不禁心里赞叹道，还是局长站得高，看的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