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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唰——”

    芦叶用力挥舞[首刃],将赖鸣铽弹开,随后面无表情地回应他:

    “……我出生于宗缘,成长于【武联】。这个理由,足够了吗?”

    说罢芦叶又在内心想道:

    你问我图什么?

    我图的东西,大到治愈世界之类的,小到跟小白好好过日子,是你这种地沟里的垃圾,能理解的吗……?

    而赖鸣铽听了芦叶方才的回答,顿时一脸厌恶:

    “……切。原来又是一个……

    想逞英雄的臭小鬼啊……!

    是该有人,教育教育你们…

    现实世界有多残酷了……!”

    说着,他便舞起短刀,再度向着芦叶攻来。

    而芦叶不慌不忙地以[首刃],轻松挡开了赖鸣铽攻来的每一招。

    “……”

    和陈灰平不同,赖鸣铽可是实打实的“在榜之人”……!

    虽然排名并不高,但也不能大意……

    自己当下到底是个什么水平,赖队长,就通过你,来告诉自己吧……!

    这样想着,稍加观察过后,芦叶侧身闪过赖鸣铽的一记斜劈,并立即将左手贴于对方的前胸,低语一声:

    “……【青龙啸】。”

    霎时间,一股小小的环形强风便生成于赖鸣铽的胸前,将他整个人向后方猛地推了出去。

    “唔…?!”

    赖鸣铽顿时只觉得胸膛被挤压得几乎喘不上气,而就在此时,在他的身后已立起了一堵厚厚的土墙。

    无法从推着自己的强风中脱离,赖鸣铽重重地撞在了土墙之上。

    “咔啊……!”

    肋骨碎裂之声从他的胸膛中传来。

    而在强风消失之际,还没等他做出反应,芦叶的下一击却已将至——

    只见芦叶右手高举[首刃],向着赖鸣铽,快速挥出了一道竖直的斩击。

    这一击带着风劲,在地面上划开了一道巨缝,向着赖鸣铽飞快地袭来。

    “混蛋…!”

    赖鸣铽来不及闪身,只得用双手将短刀平举,强行正面接下了这一击。

    “哗——!”

    赖鸣铽身后土墙的上半部分,瞬间被这道竖直的斩击劈成两半,塌倒了下去。

    “哈……哈啊……!”

    而赖鸣铽喘着大气,立于烟尘之中。

    他紧握短刀的双手,在勉强挡下斩击后,已被刀柄磨破了皮,开始慢慢渗出血。

    “噗哦——!?”

    因先前胸口的风压和背部受到的撞击,赖鸣铽痛苦地用左手捂住了胸膛,并咳了一口血出来。

    “咳咳…!哈……呼啊……!”

    “……!”

    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苏相如,在内心佩服地惊叹:

    几招下来,竟压的赖鸣铽,毫无还手之力?!

    言夜这小子,成长的速度,还是那么不讲道理啊……!

    “臭小子,我要——”

    赖鸣铽怒火中烧地大吼了起来,但话还没说完,他身后倒塌的土墙碎块,便一齐化作了一团团灰状的尘雾。

    “嗯…?!”

    察觉到异常的赖鸣铽刚刚回过头来,却只见尘雾之中迅速燃起点点火星——

    “轰——!”

    围绕在赖鸣铽周身的火光与尘雾,在他反应过来逃开之前,便融合在一块儿,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而见赖鸣铽没能躲开这阵爆炸,芦叶趁此时机,将倒在一旁的苏相如扶到墙边坐下。

    “谢啦,言夜……

    今早果然…

    你们也被梁明阳前辈,安排了不同于原计划的任务吧?”

    “……嗯。”

    芦叶点了点头,一面警戒着仍未从爆炸的烟雾中出现的赖鸣铽,一面回想起了两三个小时之前,自己和白天,同梁明阳的那场特别的谈话——

    ————————————————————

    ——溯洄中街茕坻附近——

    “我说,瘸腿大叔,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跟在梁明阳身后的白天,忍不住发问。

    “稍安勿躁,白小妹,马上便到了。”

    梁明阳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回应。

    “哦……”

    白天听罢,向着身旁的芦叶摊了摊手。

    而芦叶则是默不作声地在内心嘀咕:

    离计划的出发时间很近了…

    这个时候,梁前辈特意避开其他人,找我们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两人就这样跟着梁明阳,不知又在街道中拐了几个弯,不久便来到了一个亭子前。

    “我们到了,就在这里聊吧。”

    梁明阳走入亭中,在亭边的长坐凳坐下,并招呼二人进来。

    “哦哦?这里竟然还有个凉亭啊,之前怎么没注意到……”

    白天一边好奇地左顾右盼,一边走上前去,坐在了亭子中央摆放着的圆石凳上。

    芦叶则是先打量了一番亭外的景象——

    这座亭子是个湖中亭,四面围水,看起来像是位于孑茕某个公园内的人工湖中。

    在通向亭子的小道两侧水中,各种着一小片荷花。

    这些盛开的荷花,如同一盏盏粉色的彩灯,令这座孤零零的亭子显得不那么突兀。

    “……?”

    芦叶边走边盯着这些荷花,不免在心里起疑:

    荷花…?

    这个季节……?

    走入亭中,芦叶坐在了梁明阳对面的长坐凳上,继续环顾着四周——

    这座亭子,和其他地方常见的木制凉亭几乎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由数根刷着红漆的圆柱支起,并覆以橙色的琉璃瓦顶。

    走进来之前,芦叶有特意抬头看了眼亭前横挂着的黑色牌匾,上面写有这座凉亭的名字——

    “仁阳亭”。

    坐在这里,芦叶的全身上下,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之感。

    他随即看向白天——

    后者似乎也有些坐立不安,正在不住地东张西望。

    小白也…

    察觉到不太对劲么……

    这样想着,芦叶便看向梁明阳,开口发问:

    “……梁前辈,这里是——”

    “白小妹,陆小弟……”

    梁明阳打断了芦叶的提问,并抛出了令二人无比惊讶的一句话:

    “约两个月之前,辽落港工会会长许府辰,离奇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