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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破烂烂的砖瓦房中,随着油灯被马犬挑亮,透过那狭窄逼仄的窗口,我终于看清了那房间中的景象。

    不大的房间,结构很简单。

    卧室和厨房连成一体,就像非洲的黄泥巴房一样没有客厅,所有的一切都紧挨着门。

    此时那个叫做马犬的黑人在大笑,他的对面,应该是一张木板床。

    我看见了窗口露出来的一点床板,那床看起来脏兮兮的,很烂。

    沃鲁姆那个混蛋,此时就坐在床上。

    但是从我的角度看去,砖瓦房墙壁挡住了他,我根本看不见那个家伙的脸,只能看见他的一条腿,出现在我的瞄准镜里。

    在房间的另一边,此时绳索捆绑着几个瑟瑟发抖的黑人。

    那是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两个孩子都不大,男孩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女孩看样子四五岁。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女人,皮肤乌黑,满脸褶皱,此时颓然的倒在墙边。

    房中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在哭泣。

    那是个年轻的黑皮肤的女人,在阿丽克山脉里的山民中来说,这个女人长的还算不错,但和朵拉相比,肯定是不中看。

    女人有着一头蓬松的卷发,身材匀称,有着凹凸的曲线。

    这女人的穿着打扮,还比较接近城市,红色白花的非洲长裙,脚下是非洲着名的轮胎鞋。

    她的上身,穿着一件瘦小的黑色t恤。

    那t恤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淘来的,看起来应该是个美国二手货。

    狭小的t恤,包裹着她丰满的胸襟,大胸襟,看起来就像一对山峦。

    “嘿,宾铁,我看到达克的家人了,她们还活着,over!”

    村中的大树上,我端着斯太尔狙击步枪,瞄准房间里的那个黑人。

    此时那个叫做马犬的家伙,他正站在房间里大笑。

    朦胧的细雨中,这个混蛋的战场感知力好像有些迟钝。

    经历了今晚的事,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我们的存在。

    此时我的枪,正对准他的脑袋!

    我只要轻轻动动手指,那混蛋就会脑浆飞溅!

    但是我不能开枪,因为时机不对。

    对面的沃鲁姆,在和他说话,两个人的声音很大,好像发生了争吵。

    我眯起了眼睛,透过狙击步枪的光电瞄准仪,再次去看房中的那几个人。

    我不知道此时沃鲁姆身上有没有枪,我可以打一枪打死那个叫做马犬的混蛋,但是沃鲁姆那个家伙,又该怎么办呢?

    “鞑靼,别着急,我们已经绕后了!”

    “哦,God,这路真难走,motherfucker,谁家的孩子这么不懂事,竟然在土里藏了一堆羊粪蛋!”

    我的通话器里,传来了宾铁的声音。

    显然他带着玛卡,也在秘密潜入。

    黑暗里,我甚至已经看到了宾铁和玛卡的身影。

    玛卡那个家伙,如果他此时脱掉身上的草裙,这高达两米二三的黑人傻小子,简直可以完美的与黑夜融为一体。

    至于宾铁,呵呵,这个该死的垃圾,虽然平日里不靠谱,但是他的战场技术还是不错!

    宾铁在黑暗里跑的飞快,他利用房子下方的阴影为掩体,跑动的无声无息。

    如果我不是站在高处,如果不是对这个魂的很了,即便是我,都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鞑靼,房间情况怎么样?”

    “妈的,下雨了,有没有攻击点?”

    宾铁在通话器里小声说道,这混蛋是个机枪手,一口气跑了一百多米,连语气都不带喘的。

    我无奈的苦笑,看了一眼房中的那个老女人和孩子们。

    又看了看那个穿着打扮比较城市的女人,对着宾客说道:“再等一等,现在没有开枪的机会!”

    “我看不见沃鲁姆的脸,必须确认他有没有武器!”

    “宾铁,让玛卡在外面守着,你想办法潜入院子!”

    “房间东北角,两个孩子,一个老人!”

    “达克的妻子此时坐在地上,那女人没有被捆绑,看起来她像自由人!”

    我说完,宾铁在通话器里回话:“哦,Shit,自由人?那女人还穿着衣服吗?”

    宾铁笑嘻嘻的说着,那混蛋竟然在问这事!!

    和他混在一起的玛卡,也发出了憨憨的傻笑。

    我无语的翻着白眼,心想这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吗?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