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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黑人小子,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

    我放下刨土的军刀,疑惑的盯着他。

    他手里拿着的土炮,就是一个很老的筒子。

    里面可以塞火药,放点铁块和钢珠的那种。

    我不知道他问我是不是雇佣兵是什么意思,我想了想,点点头道:“我曾经是个雇佣兵,但现在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

    我说的是实话。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一个雇佣兵。

    自从出了“死亡大峡谷”的事后,我的团长死了,132名兄弟死了,我们黑魔鬼的编制也就取消了。

    活下来的人,居无定所。

    我们没有了雇佣兵的身份,没有了佣兵团。

    虽然我是一个雇佣兵,但我不知道我还算不算。

    见我如此回答,男孩也愣住了。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丢掉手里的老炮筒,噗通一下跪了下去。

    “先生,求求您收下我吧,我要当兵,我要给我的父亲和哥哥报仇!”

    “报仇?你是……”

    我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对方不是来找我麻烦的。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只见他抹着眼泪,对我说道:“我叫巴布亚,死去的村长是我的父亲,死去的兰巴德是我的哥哥。”

    “按照我们族人的传统,血债,一定要血偿,不然那就是家族一辈子的耻辱!”

    男孩大声说着,我能看出他非常的激动。

    我走到了院子外面,仍是疑惑的看他。

    这是村长家的小儿子,巴布亚?

    他们家两个男人都死了,就剩下他一个,难道他还要找那些马匪们报仇吗?

    我低头沉思着,想着被砍掉脑袋的村长,想着为救女人而死的兰巴德。

    我深深的看了这个半大小子一眼,瞧着他那张乌黑的脸,我笑道:“巴布亚,回家去吧,你的仇我来替你报,去吧。”

    “不,我不要!”

    “我要亲自报仇!”

    巴布亚倔强的大叫,我疑惑的盯着他,“你还有母亲,你还有嫂子,蠢货,你嫂子刚生了孩子,她们需要你照顾,你家里需要男人,你懂不懂!”

    我有些生气了,对着巴布亚大吼。

    在非洲,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男人是很重要的。

    男人是家里的重要劳动力,他们负责赚钱,负责保护自己的家人。

    甚至在古老的非洲谚语中,古时候的非洲人称男人是大山,可以顶上家里的两头牛!

    当然,非洲大部分地区是这样的,但也有一些奇葩的。

    比如某些着名的“软饭”部落,还有一些奇葩的部落,母系部族等等。

    在这样的部族里,男人们负责貌美如花,好吃懒做,女人们负责赚钱养家,还要忍受家里的打骂。

    我曾经接过一个任务,救一个华国的女人离开非洲,她是我的“包裹”。

    这女人本是一名国内的大学生,就因为在校园里跟她的非洲男友恋爱了,听了那人的花言巧语,义无反顾的嫁到了非洲。

    他们是母系家庭。

    嫁过去的第一天,女人就后悔了。

    丈夫会打她,婆婆会打她,小姑子也会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