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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后,原本打算去皇宫一趟的慕容钦临时改了主意。

    俗话说的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刚刚收了用来诬陷太子府的兵器库,幕后主使得知这些消息必定会有所反应,她得前去大皇子府一趟。

    果然不出所料,此时的大皇子府,慕容清野与廖先生在书房谈话。

    “......今夜事成之后,老朽可要恭喜大皇子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圣旨未下,本皇子这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踏实啊。”慕容清野虽然心中激动,但面上还带一丝忧虑。

    “殿下这是怕宫里的那位会反悔?”廖先生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试探的说道。

    宫里?

    身穿黑衣,与黑夜融为一体的慕容钦心里一凛,心中已经有所猜测,她的眸中骤然闪过一抹寒光。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感觉这一切来得有些不真实。”慕容清野感慨道。

    “是啊,殿下等这一日等得太久了,不过,有了宫里那位的支持,再加上娘娘在后宫的助力,慕容清阳的太子之位定然是保不住了,待除掉他之后,整个大陵国都是属于殿下您的。”廖先生抚须道。

    “借先生吉言,事成之后,高官厚禄,本殿定不会亏待于您。”慕容清野哈哈一笑,仰头喝了一杯酒。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殿下,公子回来了。”

    慕容清野有些激动,与廖先生对视一眼后,道:“请他进来。”

    门被打开,慕容襄飞快走进来,他面上带着惊慌,看向尚不知情的慕容清野,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道:

    “父王,大事不好了,兵器坊......被偷了!!”

    慕容清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怀疑自己幻听了,有些不敢置信的道:

    “你再说一遍?”

    慕容襄不敢不答,他跪在地上,将兵器坊里发生的事原封不动的说了一遍,随之忐忑不安的低着头,不敢看上面的人一眼。

    “哗啦!”

    一只名贵的青瓷杯被上方的慕容清野用力砸在了他的头上,杯身瞬间四分五裂,尖锐的棱角刺入他的额头,鲜红的血顿时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然而,这样的惨状丝毫没有让身为父亲的慕容清野产生半分怜悯,他扭曲着面容,森然道:

    “废物!真是废物!你坏了我的大事不说,竟然还敢满嘴胡言,看来,今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知悔改了!!来人,去请家法!”

    亲卫喏了一声,领命而去。

    此时的慕容襄哪里还有之前在兵器坊的半点嚣张?

    外人只道大皇子向来温文尔雅,待人和蔼可亲,但身为儿子的他深知自己父亲的可怕。

    眼见父亲怒火冲天,他一脸惊恐,边磕头边连声求饶,

    “父王息怒,真的不能怪儿子,实在是今日之事诡异非常,兵器坊的所有兵器真的是凭空消失的,庄上自始至终并无旁人出入,父亲不信的话,可召在场的侍卫前来询问,儿子真的没有撒谎啊!”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逆子!竟然还敢狡辩!”

    不提还好,说起这个慕容清野怒气更甚,他抄起亲卫手中带着尖刺的铁棍,狠狠的砸在了慕容襄的身上。

    那密密麻麻的尖刺泛着森冷的光,瞬间穿透了他身上的墨蓝色长袍,倒挂起丝丝鲜红的血肉。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之后,慕容襄活活痛晕了过去。

    慕容清野却仍然不解气,他随手丢落铁棍,看也不看地上的慕容襄一眼,冷喝道:

    “将这个废物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给他医治!”

    几名下人似乎早已对此司空见惯,耳观鼻,鼻观心的将昏迷中的慕容襄拖了出去。

    想到之前那兵器坊中堆积如山的兵器,慕容清野的心就疼的滴血,他心中清楚,这回他注定只能吃个哑巴亏,兵器失窃的事他不但不能张扬,还要死死封住下人的嘴才行。

    “廖先生,你向来足智多谋,此事你怎么看?”

    他是不相信慕容襄口中的什么凭空消失的鬼话,定然是那逆子玩忽职守导致兵器丢失而编出来的鬼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