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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初五在陆缺的洞府,接待了祝百寿。

    祝百寿虽然有些极为显赫的出身,但一点排场不讲究,不等雪初五奉茶,就拎起水瓢舀了三瓢溪水,咕咚咕咚灌下去,豪迈之势如饮牲口。

    随后两边互通消息。

    结果是这三年半以来,都没见过陆缺,并且没收到过陆缺任何音讯。

    祝百寿脑回路简单,直来直去,还没有弄清楚苏寒衣苏萱什么关系,就信口开河分析起局面来。

    “还有一种可能,小陆回界山了,他和界山里有位叫做苏萱的前辈交情要好,有着共同在雪地里打滚儿的交情,说不定是回界山看她。”

    苏寒衣脸色微微发黑。

    祝百寿继续道:“对了,苏前辈,那位苏前辈的体态和您有九分相似。”

    苏寒衣闭眼叹息道:“苏萱是我表妹。”

    祝百寿嘴角一抽,缄默不语。

    这怎么还给撞枪口上了?

    但他说的话倒有几分道理。

    苏寒衣道:“苏萱那丫头学成梦里投影的本事,有可能再次找上陆缺,把他带去界山。”

    祝百寿又接上话,“宁归办事信心,他说如果没再天渊剑宗见小陆,也会回界山去一趟。”

    “那就先等等他的消息。”

    ………

    冬至节气。

    宁归和师姐孟拾鱼赶到参合宫,与两人同来的还有柳离,几人在陆缺的洞府里碰了面。

    此时陆缺仍然被埋在武关县废弃窑场的地下,修复体魄与生魂的伤势,他们自然也不可能见到。

    简单地沟通过消息。

    雪初五带着柳离和孟拾鱼到望月谷的接待住所休息。

    苏寒衣去通知相熟的道友,帮忙打听陆缺,并许诺丰厚酬谢。

    宁归和祝百寿留在了陆缺洞府,两人也是风餐露宿贯的主儿,在哪儿住几宿都无所谓。

    “你说小陆会去哪儿?”祝百寿主意没有宁归多,率先发问。

    宁归手握折扇,敲打额头,满脸地思索之色,喝了声闭上狗嘴。

    在修仙界,一个人突然失去消息,可能性太多。

    或许死了,或许被人囚禁,或许误入某种秘境法阵不得脱身,或许身受重伤等等。

    如果从这方面去想,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有什么头绪。

    此路不通,宁归立即换了种思路,从陆缺的性格去思索。

    陆缺做事很有计划,说要去天渊剑宗肯定会去,但是却没有……

    难道?

    宁归的脸阴沉下来,“姓祝的,小陆有可能遇险了。”

    祝百寿猛然从床上弹起,破口道:“扯什么淡,以小陆的心机智谋与隐忍,怎么可能遇险呢?别他妈乌鸦嘴。”

    “小陆的确会主动避开路上的危机,但是如果有人从开头就算计他,难却是非常难避开的,世上之事,最怕有心算无心。”

    “他是狼族共主白湛的朋友,谁敢算计他?”

    宁归冷眼扫向祝百寿,视线如剑,“如果我跟小陆有仇,我就敢!既然我敢,那么一定就有其他人也敢。”

    祝百寿心里打起了鼓,迟疑道:“难道小陆真遇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