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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帷幔落下,绣染就看到中央处,那个男人的四肢,被层层铁链绑缚住,他全身一丝不挂,面朝着床榻,肩宽背阔。

    周围还站着四个女子,衣襟敞开,奔放的不似良家。

    绣染知道,这男子前面的风景更为摄人,她完全不敢抬头多看,毕恭毕敬地回复:

    “五小姐,负责采买翡翠玉珠的袁嬷嬷已经到了,您看,是要她进来吗?”

    温雅穿着短短的亵裤和一个浅粉兜衣,外罩了一层水粉色的薄纱,慵懒的窝在床头。

    “你把东西端进来,和袁嬷嬷一起回去吧。”

    绣染明白了,这是不让袁嬷嬷进来的意思。

    于是,她悄然照做。

    “五小姐,珠子都在这里了,奴婢先行告退。”

    温雅挥了挥手,“走吧,记得煎药,今晚还是哑药。”

    “是,奴婢马上去煎。”绣染依旧不敢抬头。

    只听到那男子粗重的喘息,以及看到地上汗水不断滴落、蔓延的痕迹。

    此时此刻,蜡烛昏黄的光晕,打在桓宴的脸庞。

    黑长浓密的睫毛,在立体的脸颊打下一片深深浅浅的阴影,清晰能见右脸上结了痂的破痕,诡异的突出男性粗犷的魅力。

    自那日情事后,桓宴再次睁开眼时,就觉得痛苦不堪。

    他整个身子,完全依靠背后的木桩站着、并且由铁链悬挂绑缚,才能维持直立的姿势。

    琵琶骨被铁链穿透,牢牢的锁着,他根本无法逃脱。

    浑身灼烧不堪,又是同样的感觉。

    他清楚,再次被喂了药,甚至,还被喂了软骨散,以及哑药,喉咙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只是,无人给他解药,也无药可解。

    *

    如今,已经实行了喂药、囚禁、鞭打、毁容、毒哑、琵琶骨穿刺。

    嗯……

    还剩下最后两步。

    温雅实在觉得,原主是个妙人。

    不过,对于桓宴这样的上位者来说,真若是普普通通的小打小闹,也不足以成为他的心中最恨。

    原主整日在这地牢里,囚禁了桓宴,和他大眼瞪小眼,还是个男哑巴,就觉得没意思了。

    于是,包下锦州城的四个妓女,让她们白日里轮流折磨桓宴,晚上再回青楼工作。

    这不就是人本身、劣根性的释放!

    最痛恨男人,想要报复男人的人,无疑是青楼妓女。

    这个点子,实在鬼畜至极。

    妓女到位了,最后一步,就是眼前的珠子。

    温雅拿起盘子里的玉珠,手上抚摸几下,古代的东西确实不错。

    抬起头,望向桓宴时……

    她眼神里的玩味和跃跃欲试,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最后一步——烙印。

    桓宴从没想过,一个女子竟会令他感到恐惧。

    他望着她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来到他的身边,温雅的手指掐住男人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眼神轻蔑地望着他,语气尤其冰冷,冰冷的竟令桓宴不由得颤栗:

    “其实,我觉得你,也不怎么样嘛。”

    “还有……”她突然愉悦地笑了,伸手拍了拍桓宴那被鞭打过的右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