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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雅奇忽地问她,“你这些日子梦到先帝了吗?”

    惠太妃愣了一瞬,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过令人惊悚……或意外。

    她讪讪一笑,“您说什么笑话?臣妾自然从未梦到,先帝怕是也不想见臣妾。”似乎怕茉雅奇芥蒂,故而说从未。

    茉雅奇摆摆手,“实话有什么不好说的?没什么好在意的,就是随口一问。”

    惠太妃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是说着,“臣妾倒是想见到先帝,向先帝说说情,可有什么用?见了没用,何况见不着。”

    说起这个,神情都黯淡了下去,惠太妃又苦笑着道:“自打先帝没了,臣妾不是没想念过,也曾盼着先帝来梦里见一见臣妾,求先帝谅解臣妾和允禔,但此刻先帝怕是早已不想见到臣妾,何苦存没用的盼头?”

    茉雅奇沉默。

    康熙就在这座皇宫,自个去了畅春园那么久,康熙真能忍住寂寞不见其他人?

    偏偏只见了自己?

    她总觉得康熙存了坏心,不然何必频频来她梦里?总不能真是对她一个人念念不忘吧?

    呵,她没那么自恋。

    要惦记应该更惦记雍正,去找雍正托梦才是。

    她当时也问了康熙,康熙却看着她,给了这样的解释,“朕若时常给他托梦,他难免多心,如今他是皇帝了,不该被朕的存在打扰。何况胤禛并未做出让朕失望的事。”

    惠太妃看着茉雅奇脸上变幻的情绪,露出怀疑的表情,“莫非……您见着先帝了?”

    茉雅奇看了过去,坦然道:“并未。”

    惠太妃却不信,蹙了蹙眉,“若没有,您忽然问这个作甚?您必是梦到先帝了。”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变得笃定,神情却很复杂,夹杂着失落,嫉妒以及苦涩各种情绪。

    最后又满含期待地问,“先帝可说起臣妾和允禔?”

    茉雅奇看着她忽然有了些过去的神采的表情,冷静地打破她的希望,“你觉得会吗?”

    惠太妃期待的表情骤然落空,苦涩一笑,“当着您的面,先帝自然不会说起旁人的,但是哪怕提一句让您关照些允禔的事也好,毕竟是先帝的长子。”

    茉雅奇并未满足她的期望。

    康熙是说过别的太妃还惦记他的事,但只提了那么一句,与惠太妃期待的完全不同。

    说起宜太妃都比说惠太妃的多。

    就算说了,对方难免会存有不该存的期望,人都走了,还说些没必要的做什么?

    惠太妃还想多问几句,茉雅奇直接道:“说了一两句就没了,你还期待什么?你真以为先帝会托梦啊?”

    对方只好闭了嘴,过了会儿,低声嘀咕道:“也不是没可能。”

    茉雅奇心知托梦这种事在古人心里并不奇怪,干脆转了话题,不让对方再问下去。

    谁知道对方说起先帝就这么停不下话呢?

    她不禁后悔问了。

    过了没几日,惠太妃忽然神秘兮兮地来找她,说梦到了先帝。

    茉雅奇:“……”打扰她午睡就为了说这个?

    梦到就梦到了,有必要如此神秘兮兮?

    等等,梦到了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