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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修士修行,需要每日按照心诀运转体内的灵气,吸收天地灵气扩充丹田。因此修行最好处在灵力充沛的地方。而各个宗门都会选址在灵力充沛之地,又有特有修行之法,故而无论引气入体还是修行之法都优于散修。此外,为了修行顺畅,修士们还会服用洗灵丹以净化灵根,让灵根更加优质。还会用珍稀药材泡浴来锻体。虽说这些资源通常会在每个月的用度中和灵石一起发放。但数量稀少,不足以给资质带来本质上的改变。

    若想先人一步,就需要使用更多这样的资源,一般宗门内都会设置任务积分来换取。同时也可以通过灵石来直接购买,作为宗门创收的一部分。此外还有帮助筑基的筑基丹,辅助渡劫的各种法器法宝,渡劫完后巩固境界灵台丹等等。

    可以说在如今的修仙界,只要根骨尚佳,资源丰厚,是完全可以靠钱堆到化神境的。只是这其中消耗的钱财难以计数,因此对于大部分富贵人家来说,哪怕家族里大部分的子嗣都可以修行,他们也只能从中挑出一两个灵根特别优质的孩子倾注资源。至于其他子嗣,要不然自己在宗门努力,要不就在家自行修炼,辅助收集资料以供养资质好的族人。

    而像王家、叶家这样能称得上修仙世家的,家族里无一不是出过多位大能的,甚至家族建立之初,就是几位大能相互联姻,整合资源,并在数代的累积后才能让这些修仙世家能够拥有独自培养高境界修士的底蕴。

    “不过这些人也不全然都是那么努力的人,若非不少家族里都有修行不了和不修行就从除名的家规,这些公子小姐里面是修士的就会少不少。”贺乾清接着说道。

    杨羽耀明白了贺乾清暗藏的意思,这些人家族条件优越,根本没有修行的意愿,只是碍于家族规定,又需要修士的地位,才勉强修行。因而这些人的境界最高也就才堪堪筑基。

    “看得出来这些人的家族对他们还是很宽容的。否则他们肯定会不顾一切地修行拼命提升境界了。”杨羽耀说道。

    “正是如此。”贺乾清点了点头。“尤其是那些王爷和他们的子嗣,更是境界越低越好。至少表面上要如此。”

    “王权。”杨羽耀轻声吐出这两个字,这确实也是限制了这些人寻求更高境界的缘由之一,不同于与凡尘之事划分界限的修仙世家,这些家族依旧依仗凡尘,服务于王权,自然得为此抛弃一些东西,特别是会引起皇帝猜忌之事。

    杨羽耀摇摇头,不继续思考这些复杂的关系,继续将目光投向庙会上。那被八名壮汉抬着的财神爷塑像已经经过他们所在的茶楼下面的街道,继续前行。

    跟在财神爷塑像后面的,是一名用头顶着硕幡的男子,光是那根碗口粗的木杆子,目估都有十米,加上配了一圈黄色围边的红色幡,重量肯定很惊人。然而表演顶幡的却只是一名凡人男子,如此沉重的幡被他用头顶着,却没有一丝晃动,犹如那本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

    紧跟着顶幡男子的,则是一群踩着高跷跳秧歌的女子,她们穿红戴绿,艳俗却也足够喜庆。杨羽耀其实并不确定她们是否在跳秧歌,只是觉得那步伐和他在原本世界看新闻时看到那些跳秧歌的民众跳得差不多。

    “难怪在原本的世界别的地方每年都会举办庙会。”杨羽耀突然明白了人们坚持举办这样活动的热情。他原本生活的那片区域是不会举办这样的活动的,过年时基本上大家自娱自乐。因此只是从电视手机中获得其他地方办庙会的杨羽耀无法体会这种亲身前往观看时全然不同的感受。这般热烈和喜悦,好像有任何烦心事来到这里都会开心起来一般。

    “要不要去逛逛其他地方?”贺乾清突然传音问道。此时游行的队伍已经走远了。

    “好。”杨羽耀点点头,同意了。

    他们没有去城隍庙那边烧香,而是直接去了庙会的市集。和以往的市集不同,这里的摊位种类更多,五花八门的。许多都是平时见不到的娱乐向的摊位。杨羽耀看到了套圈和类似于打气球的摊子。只不过这类似于打气球的摊子的架子上摆的基本都是木头做的小玩意儿,而用于打它们的,则是用麻布缝制,里面填了砂子的婴儿拳头大小的沙包。规则倒也和打气球差不多,只要用沙包砸中某个木头小玩意儿,就可以把它带走。

    “我可以参与么?”杨羽耀远远地打量了那些小玩意儿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还是上前询问了老板。

    “当……这位小仙师,您看上哪个了直接告诉咱,咱直接拿给您。”这位老板刚想回应可以,却在认出杨羽耀是修士后连忙改了口。虽然他这儿两文钱只可以砸十次,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修士回来光顾他的摊子。就算只给十个沙包,如果使用了灵力,一个沙包都能把他全部的商品卷完。万一劲儿再大点儿,他的架子都可能保不住。为了保住成本,他只好连忙止损。

    “我可以不使用灵力……”杨羽耀的笑容一时有些尴尬,他立刻就明白了这位老板为何会这样说,而且就算他不使用灵力,只是一个凡人的老板也很难判断他到底使用了没有。而贺乾清这时也凑了过来,直接丢了块银锭到老板怀里。

    “让他尽情玩,这够买下你这摊子里所有的东西了吧?”贺乾清问道。

    “够,当然够了,两位仙师慢慢玩。”捧着银锭的老板立刻笑颜逐开,直接将用草编的小篮子装的所有沙包给全部拿了出来,甚至连摊位都不管了,抱着银锭不知跑哪里去了。

    “师尊……”没想到贺乾清会来这出的杨羽耀看向贺乾清,面露难色。他只是见那些木制的小玩意儿有些意思,一时兴起,并不是一定要玩。结果现在变成这样反而有些为难了。

    “小耀你别总是拒绝啊,为道侣花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贺乾清笑着反问道,意外却有惊喜地发现杨羽耀微微红了耳朵。

    “不知为何总感觉师尊想要包养我似的。”杨羽耀无奈地心想道,将架子上的小木件统统收了起来,摊子则继续留给了那名不知是否还会折返的摊主。这么一来,他已经没了尝试的想法了。毕竟莫名其妙包了场,一个人傻乎乎地不停丢沙包,实在是太尴尬了。

    于是他们离开了这家摊子,前往下一家,正当他们经过一个卖饼子的摊子时,一对年轻男女争吵着逐渐向他们靠近。杨羽耀果断转身想要避开,那名女子却突然朝杨羽耀扑了过了。贺乾清伸出手拦住杨羽耀的把人往怀里一带,轻松避开了那名女子。而那女子由于无人接住她,直接面朝大地摔了个狗啃泥,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