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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羽耀的目光扫过桃玉怜和红绾,本想着要不将昨日制作的通讯手环交予她们测试,但杨羽耀转念一想,请别人帮忙测得还得让桃玉怜除了了解具体怎么用外,还需要如何测试,什么是正确的反应,什么是异常情况,要交代的事情远比自己亲自来要麻烦多了。故而他还是决定等晚上滕瑜他们三个习武回来后在让他们仨配合他进行测试。

    于是回答了迅联的售价后,杨羽耀便告辞和贺乾清一起前往客房小院,杨羽耀知道桃玉怜的意思是以家族的名义向他购买迅联,以配备给作为管家的周谢安。但杨羽耀不知道将自己的产品卖给自己家族他应该给怎么样的优惠。因此他直接将迅联目前的售价告诉了桃玉怜,并说明这是市价。让她来决定具体给多少。

    “娘亲,为何大哥他把迅联迅联那么厉害的法宝价格定的那么低?这样不会超级亏么?”在一旁修行的杨羽薇自然听到了杨羽耀和桃玉怜全部的对话,但直到修行完一个周天,她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亏?不会的,你大哥他这么定价,必然是有他的用意。”桃玉怜笑着摇摇头,否定道。

    在同杨羽耀和贺乾清谈过他们关于感情的态度后,桃玉怜意外地意识到了她的这个长子在商业这块异常地有创造力。他并不是只有在探索秘境时十分好运,还有着一定的运营头脑。但桃玉怜也猜不透,杨羽耀这般定价有何用意。这用意,恐怕目前除了杨羽耀自己,也只有贺乾清知道了。

    “唔,我还是无法想明白大哥的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杨羽薇认真地思考了一阵后苦恼地说道。她感到有些沮丧,杨羽耀与她是同辈,甚至年龄都没有差多少,她觉得他们兄妹应该相互能够理解,但杨羽耀给她的感觉更像爹娘那辈的人。更加稳重,思考也更为长远,但这也使得她仰望着她的长兄,犹如望天上白日,遥不可及。

    “娘亲,我想问一下……大哥他和他师尊……”杨羽薇开口道,但说出口后,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的感觉。她看着杨羽耀和贺乾清顺着抄手游廊向主院外走去,明明只是并肩而行,却有种让人羡慕的氛围。

    “薇儿,是想问什么方面的事情呢?”桃玉怜温和地问道。

    “就是……”杨羽薇磕磕巴巴,将她的感觉努力地表述了出来。

    小雨下大了一些,肉眼可见毛茸茸的雨丝。地面上的水迹也不会立刻就干得消失无踪了。但在这有着抄手游廊贯穿的将军府,除非是狂风吹着瓢泼大雨纷飞,否则无需担心没打伞湿了衣裳。

    如此建造自然是让住在这里的人更加方便舒坦,但如此建成本当然也高了不少。不是所有人家都消费得起,像贺乾清在宁城购买的那个宅子,那么大一个宅子,它原本的主人也做不到像将军府这般让宅子里所有的建筑都用游廊连在一起。

    对于杨羽耀来说,这么建造唯一的一个问题是碰上其他人时距离会太近了。抄手游廊不止他们这些族人爱走,仆役们也爱。这些仆役帮着主人跑腿,搬运物品,走在抄手游廊就无需撑伞披蓑衣了,这使得他们即使在天气不好的日子里干活也不影响手脚麻利。府上也不会说下人就不能走抄手游廊。

    只是这些游廊不会建的太宽,这就导致如果有两批人相向走来,就如同窄道会车一般,有一方需要停下让行。让行的自然是那些仆役,但他们不只是让行,还要同杨羽耀打招呼,并向他行礼,这就让杨羽耀感到不自在。他宁可这些下人不要叫他也不要行礼,让他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走过去就好。可他不喜欢也不能要求这些下人如此,因为这是府里的规矩,是主人家立威的一种做法。除非他有更好的方式可以替代,否则他不能因为自己,影响了府里对这些下人的管理。

    但在这种天气在抄手游廊碰到下人的概率太高了,实在是受不了的杨羽耀刚离开主院没多久,就用无我术把自己隐藏了起来,悄无声息地更在贺乾清旁边。贺乾清感到哭笑不得,却没有阻止,走的时候也贴心地特地留出空位,让杨羽耀有足够的空间行走。

    使用无我术将自己隐藏起来后,杨羽耀也看到了自己露脸时不会看到的景象。他看到不少丫鬟在与贺乾清打招呼时羞红了脸,悄悄用视线余光偷偷地看着他的师尊。而这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小厮也是有此反应。

    “没有施展无我术都看不到这般现象呢!”杨羽耀同贺乾清传音说道,“之前我用顾渊这个身份和凌霄宗的弟子一起看弟子大比的时候,有好几个凌霄宗的女弟子也是对师尊很着迷呢!一直探头努力看清坐在贵宾席的师尊你。但后来不见这样的现象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那是因为小耀你太好看了足以吸引走他人的全部目光。”贺乾清笑着传音回应道。杨羽耀没有因那些丫鬟对他迷恋而不快,既让贺乾清有些失落却又有那么些高兴。失落是因为杨羽耀对他的喜欢没有到产生强烈的盲目的占有欲的程度。高兴则是高兴在于杨羽耀认可他的魅力,觉得他值得其他女子为其羞红了脸。

    当然,使用无我术最大的好处在于贺乾清在将军府这些下人眼中,是特别受重视的客人,但再尊贵的贵客也不是他们的主人,因此他们不会像面对杨羽耀那般那么恭敬,多数是匆匆打个招呼便离开。这么做,倒是让他们走起来顺畅了许多。

    他们走到客房小院时,雨下得更大了,杨羽耀看到李奉知站在屋檐下提着剑,望着滴滴答答的雨水发呆,似乎是刚刚练剑到一半奈何雨下大了不得不躲避。杨羽耀没有看到游霜降,估计她可能待在屋内。杨羽耀甚至看到,负责伺候客人的一名丫鬟躲着露出小半张脸,悄悄地看着李奉知。想起自己还用着无我术,杨羽耀撤去了术法。

    “羽耀,你来了!”看到杨羽耀,李奉知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将手中的剑归鞘,翻过栏杆向杨羽耀跑来。甚至毫不在意雨水滴落湿了他的衣裳,好在小院不大,他也没淋到几滴雨,便已经来到了杨羽耀的跟前。

    “明明有可以避雨的游廊,为何要冒雨跑过来?”杨羽耀对李奉知的这个做法感到不解。

    “只淋了几滴雨,不碍事的!”李奉知笑着说道。

    “能不淋雨最好不要去淋,虽说这里的雨没问题,但如果去到其他陌生的地方,看起来很正常的雨有可能会致命的。”杨羽耀不赞成地说道,要求李奉知将这件事情重视起来。这并非是他危言耸听,而是在这个世界确实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据记载,过去曾有个如今位于夏国和黎秧国的交接处的,叫做东翔国的国家,这个国家的一地刚经历了一场小旱情,突然有天就下雨了。民众感到欣喜,便纷纷跑出屋子庆贺,然而淋到雨后,人们很快开始惨叫,刚刚出屋的人退回房间后,被雨水滴到的地方肉烂到了骨头,而那些跑出去更远的人,有的甚至只剩下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