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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乎明面上一行九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将军府,他们甚至启用了两辆马车,游霜降对于夏国的贵族女子可以想出门就出门感到无比的惊奇,她知道桃玉怜和杨羽薇都是修士,但仍忍不住问凡人女子是不是也是可以如此。

    “若是未成婚的姑娘,是需要向父母说明去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回来的。父母同意了才可以出门。像黎秧国那般的,应当不多见。”桃玉怜解答了游霜降的这个疑惑,他们几位女子坐一个马车,聊得十分的愉快。

    相比之下,杨羽耀他们的那辆马车就比较安静了。杨羽耀不开口,另外三位男子就谁都不说话。简单地了解了一下彼此后,马车内就陷入了沉默之中。

    “完成了。”杨羽耀将他编辑的这一年来修仙界发生的与鬼族和魔族有关的大事用迅联发给了桃正曦。然后关闭了迅联光屏,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贺乾清和李奉知都在默默地看着他,至于滕瑜,作为一个下人,他自然是不敢直视杨羽耀的。可他的这个主子长得实在是太好看,惹得他忍不住时不时抬起眼睛悄悄看上一眼。

    这般氛围让杨羽耀想把自己躲到帘子后面,可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自然是躲不得的,于是他只好选择向滕瑜问一些他感兴趣的问题,以此来缓解尴尬。因此,他问起了在夏国朝廷是如何处理这些修士家族中犯法和连坐的问题。

    “是不是修士只会影响到会不会被连坐,犯事者无论是修士还是凡人都是必然会受到惩罚的。其实在夏国,相较于其他的国家,并不是那么容易被处罚连坐……”滕瑜回答到一半,叹了口气,也不知是在叹息自己的命运还是爷爷的糊涂,将好好的一个家毁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不那么容易连坐是怎么个不容易连坐法?”李奉知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知道滕瑜这话的意思,但他不知道这个程度是如何。

    “李公子是魏武国人氏吧?”滕瑜看了杨羽耀一眼,得到杨羽耀许可后回应道,“像我爷爷所犯的事情,若是在魏武国的刑律处罚,是会被连诛九族的。而在夏国,我们只是被发配为奴。”

    “差……差别那么大?!”李奉知惊讶地感叹道。

    “嗯,不过魏武国的刑法一向特别的严苛,李公子没有感觉么?”滕瑜疑惑地问道。

    “我并不是什么公子,我是曾经生活在魏武国的一个小镇的平民,有幸被羽耀所救指点才踏上了修行之路。”李奉知不好意思地承认道。

    “能顺利引气入体便是尊贵的修士了,小的称呼您一声公子并不为过,或者您希望我称呼为李仙师?”滕瑜说道,目光中有些羡慕。

    “都,都行吧……我们镇子的官老爷还在的时候,不太管事,我也只依稀记得至少那时余老爷没敢那么嚣张,后来整个衙门都被邪修杀光了。我也就……大概因为成为修士之前一直在桐岭镇的缘故,我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李奉知回答道。

    “平民的确是不容易犯那种被重罚的罪,除非是从事特殊行当的。”李奉知一说明他之前的身份,滕瑜便理解了,“小的记得魏武国有条关于凡人铁匠未经报备擅自帮人打制铁器,无论所制何物,一律杖二十。若所制为兵器,加四十。”

    “嘶!”李奉知倒抽了一口凉气,于凡人而言,杖二十能要人半条命,若是杖四十,足以把人打死,打了二十又加四十,不放水的话,那妥妥的是要把人打到死透啊!杨羽耀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奉知的反应和滕瑜的神色,二十加四十也就六十下,在他的印象中,他看得那些剧都是五十、一百这样随便打的,六十算起来并不多。于是他悄悄地把他的疑惑传音问了贺乾清。

    “小耀,如果不是你说的那个世界人的劲儿比较小,那便是那个世界的人身体更结实,比较抗打。一般来说,以凡人之躯抗棍杖之刑,且衙役均是正常练过的情况下,如每棍均施以全力,三十杖便可要人性命。”贺乾清回应道。

    “多谢师尊解惑。”杨羽耀道谢道,同时在心里思索,他觉得两个世界的普通人似乎体质上并不太大差异,不过他也没有办法去做对比实验。当然,他想还有种可能,便是影视剧为了效果和台词顺口,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夸张。

    毕竟二十下听起来真的好少,以前住杨羽耀楼下的那个弟弟每次被家人用衣架抽都不不止二十下。当然,用衣架抽和真正执行杖刑受到的伤严重程度肯定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那个世界,对于绝大多数国家来说,各种酷刑因为不人道而不再被作为执法部分的合法合规刑罚,因此人们渐渐忘却了这些刑罚的恐怖。

    “话说回来,就算不提魏武国,即使是按照汴梁国的刑律处罚,以小的爷爷所犯的事,小的依然是难逃一死。不过,如果小的若是能在处刑之前引气入体,便不会被发配为奴,只会被没收家产而已。”滕瑜说道。

    “滕瑜你对各个的刑律颇有研究?”杨羽耀问道。

    “回大少爷,小的过去曾想成为一名使节,研究谈不上,但所以确实有进行一番了解。”滕瑜回答道。

    本以为滕瑜曾经的志向是刑部,所以才会对这些那么了解的杨羽耀经过滕瑜这么一说,想起了的确使节也是需要了解各国律法的。

    “唔,夏国的修士犯了大事也是被行刑的,但亲戚是修士可以免连坐。其他国家连坐罚得很狠,但朝廷不敢干涉修士的事情,只能交给宗门来处理……”李奉知试图理清这些区别。“但夏国的修士犯法处罚的范围是如何确定的?是所有在夏国的修士还是只是和夏国朝廷有关的修士?”

    李奉知问出的疑问同样是杨羽耀所好奇,毕竟夏国作为一个国家,实在是太过特殊了。杨羽耀知道他肯定也需要去更详细地了解夏国的律法,不过在此之前,他可以先听听滕瑜的说法。

    “如能执行刑罚的话,那便是整个夏国境内。”滕瑜回答道,李奉知依然感到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李奉知问道。

    “意思应当是,在夏国犯了事的修士朝廷都会想管,但实际操作上难度极大,修士的机动性太高,抓捕的人还没到犯事的修士可能头逃到其他国家去了,此外打不打得过也是个大问题。”杨羽耀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