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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玉怜有些诧异地看了杨羽耀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如果按她出生日期去反推,的确应当是那个时候怀上的。”

    “那娘你是什么时候才知道怀上了羽薇呢?”杨羽耀忍不住接着问道。

    “直到显孕。”桃玉怜答道。

    “羽薇说,娘亲你,病了很多年……”想到桃玉怜悲伤成疾的原因可能是因为那时的自己选择离开,杨羽耀有些愧疚。

    “是的,如今想来,很对不住那孩子,在那种身体状态下把她生了下来。”桃玉怜自责地苦笑道,“那时的娘极度的固执,纵然大家都处于我的身体考虑,劝我放弃这个孩子。但,娘,当时无法接受再失去一个孩子,即便,她还没有出生。”

    杨羽轩和杨羽薇的童年的大半时光,桃玉怜都在病中,她用了好多年,才从悲伤中走出来,身体也渐渐恢复。

    “小耀,你无需自责,完全不需要,”注意到了杨羽耀有些低落的情绪的桃玉怜连忙说道,“虽然承认这事极其痛苦,但当年小耀你所做出的,确实是最好的抉择。”

    难以解释的原因确实让杨羽耀几乎吸引走了当时那周围所有的妖兽,让桃玉怜和周谢安难得地获得了喘息和治疗自我的机会。也使得他们能够扛下后面到来的低境界的妖兽,撑到杨凝修带兵过来。若杨羽耀没有离开,他们四个怕是将无一人生还。

    “小耀,你后来接触过妖兽有没有被妖兽穷追猛打?有没有妖兽可以不顾其他人只追你一人的情况?”桃玉怜不确定杨羽耀记不记得妖兽动乱那日的事情,因此她这么问的。

    “应当没有。”杨羽耀仔细回想了一下后,摇了摇头。“妖兽面对我时的反应和其他人应当是差不多的。”

    “如果不是耀儿本身体质会吸引妖兽,那那场动乱,难道是特意为了针对耀儿,可就算耀儿是杨家的嫡长子,能造成那样的动乱,分明可以直接突袭杨家我们都不一定对付得了,何须特地针对一个才四岁的孩子?”桃玉怜想不明白,妖兽动乱之事他们调查了多年,至今却依旧没有结果。但疑点却是越来越多。

    “小耀,娘问你,你可知除了贺仙尊,还有其他人也这般喜欢你?”桃玉怜问道。

    “娘是问子期?”杨羽耀一愣,随后又觉得桃玉怜应当不知道易子期,是自己误解了她的意思。

    “这子期是?”听到杨羽耀的回应的桃玉怜也一愣,她本是想问杨羽耀知不知道李奉知对他的情感不一般,结果杨羽耀却回答了另一个名字,而且用子期这个名字的,应当也是一名男子。

    “子期他是我的好友,是赤珠道人的亲传弟子。他曾向我表达过他喜欢我,想要与我结为道侣的告白,我觉得我与他只是友情,故而没有答应。”杨羽耀红着脸解释道。

    “这子期可是个男子?”桃玉怜问道。

    “是,子期和师尊让我一度觉得我是不是特别吸引男子。”杨羽耀点头应道。桃玉怜想到同样对她的长子有意思但可能没有表白,甚至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杨羽耀是这种情感的李奉知,一时间有些失语。她觉得,她长子的这副模样,应当无论对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有着同样的吸引力,怎么会对杨羽耀明显有意思的男子的比例那么高?难不成是喜欢他的姑娘都太过矜持了么?

    “可还有其他人?”桃玉怜继续问道。以确认杨羽耀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李奉知对他的感情。

    “除去那些对我的容貌发狂的人,正经儿喜欢的应当是没有了吧?除了这张脸,我也没有什么能够让很多人非常喜欢以至于爱我的特质了。而且有两个人已经很离谱了。”杨羽耀回答道。桃玉怜怎么也想不到,杨羽耀对自我的看法会是这样子的。

    她原本以为,杨羽耀会更加自信一些,甚至更傲慢都正常,毕竟他有着这般绝世独立的容貌和天资,还有一个如此宠爱他的师尊。明明他可以自豪地享受别人对他的迷恋,可他却在质疑自己的魅力。

    “那小耀,你是如何断定那个子期对你的喜好无关容貌呢?”桃玉怜叹了口气,觉得杨羽耀这认知不太好办,她只能先放一放,去确认杨羽耀认定的方法。

    “子期……易子期他,与我相识是在我被逐出青锋宗不久的时候,那时我几乎失去了除了名字以外所有关于这个世界认知的记忆,所幸当时有同门无视刑律长老的命令暗中放水让我带走了几枚空间戒指,又因一些意外恢复了一点儿修为可以使用空间戒指。”

    “因为没有记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并觉得被审判时其中几位位高的人恨不得想让我死去。为了避免我离开宗门时被他们追杀,我从空间戒指中找到了师尊给我的一件可以改变外貌的法宝,我用它对自己的外貌进行了伪装,并给自己起了一个假名。子期他从认识我到与我表白,见到的知道的都只有我伪装后那张极其普通的模样和假名,所以他并不是因为我的外貌而喜欢我。”杨羽耀总结道。

    “所以小耀你可是失去了两次记忆?贺仙尊说遇到重伤的你救回去醒来后也是只记得自己的名字,然后是离开青锋宗前的这次……”桃玉怜伸手拉住杨羽耀的手,皱眉问道。杨羽耀身体一僵,但还是控制住自己不把手收回去。

    “忘得特别彻底的是这两次,师尊说我在青锋宗时不时还会遗忘一些事情,不过都是只忘事基本不忘知识。”杨羽耀答道。他也是在从贺乾清的口中陆续了解自己在青锋宗的那些过往,才明白了为何在玄真城再见到为他而来的贺乾清时,会对他说“你这次连为师都忘记了吗?”

    “你以前在家时也是如此,你爹便是被你遗忘最多的,不过他在一次次地被打击又重新振作起来后,倒是变得越发的坚韧。”桃玉怜无奈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