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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凤兰的话无疑像是晴天霹雳般灌醒了宋悦宁

    当初奶奶之所以昏迷还是她告诉自己的,想必这其中少不了崔凤兰的掺和。

    无论被崔凤兰如何坑害,宋悦宁尚且都能承受住,可她万不该再次把主意打到奶奶身上!

    宋悦宁忍不住厉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盛死了,她也辞去了幼儿园的工作,就连房子都答应给她,还要如何?

    见她动了怒。

    崔凤兰却笑的肆意,一个房子算什么?她要的可不止这么点。

    她儿子命都没了,宋悦宁活得好好的,丁点利益就想摆脱她?做梦!

    崔凤兰狠辣的朝着话筒一字一句道,“信不信我告诉那遭婆子你偷情还未婚先孕?”

    “信不信我把陆盛死了的事情告诉她?”

    ……

    一句句都无疑是踩在了宋悦宁的死穴上,“你敢!”

    她加重了语气。

    陆盛的死,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奶奶,就是担忧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承受不了。

    上回没找崔凤兰算账,是没有时间。

    眼下她要是真敢如此,宋悦宁发誓定要将新仇旧恨一并算了。

    “我有什么敢不敢的?”

    “小贱人,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大伯二伯要是知道陆盛死了,你还攀上了个有钱人。我想他们应该比我更能吸血吧?”

    崔凤兰摆出无赖的架势,宋悦宁紧皱眉头。

    奶奶心地善良,养的儿子却并不像她。

    大伯从年轻的时候开始就游手好闲,犯了事儿从牢里出来后,勾搭上了那时候还未离婚的大伯母。

    而大伯母与前夫撕破脸离婚后,二人除了守着麻将馆外,就没干过正事儿。

    二伯年轻的时候老实,本本分分的结婚,本本分分的工作,奈何二伯母却是个败家的。从进门开始就以下犯上,气得奶奶高血压都犯了。

    甚至二伯母还偷了同村的汉子,被二伯当场抓到,自此二伯就像是变了个人。前些年还听说二伯母跟着大伯母一起日日都坐在牌桌上。

    二伯更是在外酗酒作乐,两夫妻谁也不管谁。

    宋悦宁读书时勤工俭学,两个伯伯就没少接着奶奶的名义问她要钱。

    后来还是被奶奶知道了,勒令她不准给伯伯们钱,甚至还催着她换了手机号。

    奶奶还说养她,就没指望她长大后有报答的那一天。

    若是崔凤兰真的把她现在的生活处境告诉了奶奶和伯伯们,宋悦宁只觉得胸口一窒,“你到底想怎么样?”

    谢先生的事情,以及陆盛死了,万不能被他们知道。

    她已经够麻烦谢先生了,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人家添堵。

    听出了宋悦宁语气中的惧怕和颤意,崔凤兰笑了,“给我打五万块钱过来,我就不跟你大伯他们说。”

    宋悦宁抿唇,将手机调到了转账页面,凝视着上面的数字,咬了咬牙循着以前的转账记录给崔凤兰转了过去。

    “哎哟哟,不愧是旁上了有钱人,这钱转的就是利索!”

    崔凤兰在这边笑开了花,这可是五万块啊!够她挥霍一阵子的了。

    宋悦宁听着她的笑声,面上带着怒意,“钱你收下来了,我警告你若是让奶奶知道了,饶不了你。”

    “行行,但我可也得跟你说好了,这事儿你若是让哪位知道了……”

    崔凤兰意有所指,显然是惧怕谢铭渊。

    她可是被谢家的人欺负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