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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大人书房,手下人进来。

    “大人,属下安排人去看了,那位青师傅确实不在店里了。有客人问起时,店里说她有事,最近都不在。那间客栈看管很严,一进去,就有小伙计全程跟着,问这问那,住店的话还要勘验身份。什么消息也探听不到。

    属下跟踪祁旸和温语,他们……去了几回慧端公主府。让王建偷偷看了一下,他说那天插手的就是刚回京的端木将军。”

    李群皱着眉头,“怎么是他?这么说,他把那个师傅弄回府了?”

    “应该是。只是郡主府,属下也不敢夜探。”

    “别去,尤其端木在家。那个姓温的有什么动静。?”

    “可能是管事的师傅不在,店里有点忙乱,这几天,她除了去店里就是去郡主府。”

    刚说到这儿,书房门口传来声音:“大人,董先生让人送信,说他在老地方等您。”

    李群沉声应:“知道了。”

    然后他烦恼的按按眉头,“净给我找事儿!闲的。不管了!你安排个人看着,那个师傅若活着,不可能永远住在郡主府,看她最后去了哪里。如果回了原来的住处,你们就找机会再动一次手。如果去了别处……再回给我!”

    说完,他站起身,还有不少事呢!

    张江青和李江调查了几天刚回来,也正跟温语说:

    “我们俩留意了一下,倒没尾巴跟着。在后街走访了一圈儿,可惜时间太久了,目前周围的人,几乎没人记得此事。”

    李江说:“当时她们租房的房东,是个寡妇带个儿子。虽不富有,但几有处小房子出租,日子也还过得。

    有人提到,那寡妇有个租客是侯府亲戚,她巴结着,还真给儿子弄了个事由,去什么军品库看大门。离家挺远,活不重赚的不少。后来她儿子在那边勾搭了个妇人,回家休妻了。

    只是,后来这寡妇病死了,那儿子竟然也没露面。他家的房子就都归了寡妇的大伯子了。大伯子收回去也只是出租,很少见人。周围人不知道事情原委,但都传说:那个儿子也死了。否则财产怎么能归了大伯呢!?”

    温语有些泄气,“时间确实太子……那个被休了的女子呢?”

    张江青说:“还没打听着。回头我再去查户籍档,几十年前的,可能要去山里的库房查了。”

    “别耽误你自己的正事。反正木搏他们也要去牛家村呢。就算顺利,也得二三个月。只是,不管去哪里,都要带齐了人,你们可别再出事了。”

    “放心吧。”

    ……

    这天晚上,祁啸回来。跟祁侯和祁有宜说,他谋了个职位,正五品巡检。

    祁侯很有些意外,因为祁啸现在的职位,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打儿糊弄来的,只比闲在家里强点。

    本来,祁侯也给这个长孙谋了一个,从五品。官职虽然听起来不算高,但对于二十来岁的祁啸来说,也相当可以了。

    还没告诉他,是因为……老头儿是想把家里的“大事”定了,然后,再给祁啸安排一下,以示安慰。

    但他挺本事啊!“祁啸……这虽然是正五品,但是要总外出啊,短了二三个月,长的二三年也是它。有些辛苦……”

    祁啸说:“祖父,孙儿这么多年,也一直在外头,倒也没闲着,不怕辛苦。这个职位,出去一趟,回来就升迁的机会挺多的。”

    “这倒是真的。好事!是你外祖父给谋的吧?”祁侯心里有点泛酸。他也不是没这个本事,关键家里男孩子儿多啊。尤其是,如果那件事成,还得稍稍压着点祁啸。

    唉,子孙多,又都出息,他也难做啊。

    祁啸点头:“是。”

    祁有宜没什么态度的点头:“确实不错。那这趟什么时候走?”

    “五天后。”

    “好好收拾一下,把家里的事也都安排好了。”祁有宜说。

    “是。”还没等祁侯再说什么,祁啸就出来了。

    边说边想:这场祖孙三代的谈话,可是真淡啊!

    不由想起外祖父跟他谈的时候,把选的这一趟:路线、时间,事由、人手,都絮叨了一遍。连沿途老兄弟们的名单,都给他抄了一份,还说准备了些礼,让他前去拜访,有事就直接跟他们说。

    他是祖父的长孙,连单独跟自己说这么长时间的话,都不记得有过……

    他是父亲的长子,并且长年陪伴他左右。上回他被困,还是自己带人拼死救援。

    母亲所说的人情冷暖,他是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