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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种可能,他们完全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联合起来在隐瞒,不愿意揭开背后的秘密。是在保护蔡小虎及幕后人物吗,还是有意识地和新来的县委书记对抗?或者说,他们觉得一个小老百姓的死不值一提,懒得耗费精力去办案。

    这些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纪检干部思考的问题,但种种迹象表明,背后两股甚至更多的势力在暗暗斗争。而他,是代表一方势力的一把利剑,搅动乾坤打破势力平衡,从而让新的势力占据上风。

    不管怎么样,乔岩是站在阳光下行使权力,他所代表的是光明,是正义,是大道。

    来到百子庙村,还没进村就被拦腰斩断的路给拦住了。乔岩下车,看到两辆挖土机正在挖路,看样子是刚刚施工。如此巧合,看样子是有意为之。

    这时,一个村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叼着烟走过来挥手道:“村里修路了,暂不通行,你们回去吧。”

    乔岩不甘心,道:“没关系,那我们走回去吧。”

    村干部一把拦住道:“你们谁啊,这两天村里有点特殊情况,不让外人进。”

    曹晓峰穿着警服走到前面理论,对方态度坚决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就是省公安厅的,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不要再扯了。”

    说话间,一辆面包车在前面停下来,从上面下来一群老弱病残,往路中央一坐,摆明了不让他们进。看来,有人提前通知了村里,专门来拦截他们的。

    徐德福家离村口不远,乔岩仔细观察,发现他家门口围了不少人。既是在监视,也是断绝与外界的联系。

    就在这时,徐欢主动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她声音急促而焦急,哭诉说,她母亲病的不轻,现在急需住院,可村里不让他们出门,派了个村医给母亲治病。她姐姐精神失常愈发严重,疯狂在家里砸东西,已经失控。

    乔岩心里隐隐作痛,一个家庭因为一个人的离去就这样毁了。他不能坐视不管,立马上车赶回镇政府。见到蔡小虎几乎用命令的口吻道:“蔡书记,你们不能这样,我可以不去见他们,但家里现在有两个病人急需治疗,如果再出人命,你能担得起吗?”

    蔡小虎刚才在派出所还比较配合,这会儿换了副嘴脸,阴阳怪气道:“我说小乔同志,你是纪检干部,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乔岩不依不饶道:“我是负责这起案件的调查组组长,有权利保护被调查人的生命安全。如果你坐视不管,我只能向上级汇报了。”

    蔡小虎轻蔑一笑,端起水杯出去了,把他一个人晾在办公室。

    就在乔岩离开派出所后,蔡小虎给政法委书记陈云松去了个电话。在电话那头,陈云松的态度很明确,这个案子点到为止,不能深挖。公安局梁东升那边已经安顿过了,就按自杀处理。至于乔岩那边,要想办法阻止他,不能让这件事无序发展下去。

    有陈云松撑腰,蔡小虎的腰板自然硬直。

    蔡小虎不配合,乔岩无计可施,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正如对方所说,自己不过是个纪检干部,权力还达不到调动社会资源。思来想去,现在能出面说话的,只有他的领导张书堂了。

    乔岩拿出手机打了过去,可连续打了四五个对方都没人接。他又不甘心拨通司机胡勇的手机,谁曾想对方在市里封闭开会,手机不让带入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