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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事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那心腹又接着说道:“当然,前提是你必须要先立上功,否则一切都不好说。”

    卿清脸色一苦:“我但凡是个男人,也能上沙场拼一拼。可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而且还被困在这里,能上哪儿立功去?”

    “立功可不一定要去战场拿命拼的。有时候,脑子比什么都好用。”心腹笑道:“比如说,您之前献给太子殿下火铳的图纸。”

    “你是说……”

    “若您还有这样的东西,甚至更厉害些。届时,太子殿下帮您将这东西呈给圣上,圣上见了高兴,哪里还会计较这么多呢?您说是不是?”

    卿清认真的听着他说的话。前头的还好,但听到这最后一句,却是眸光一闪,心中顿时一片清明。

    她想到,刚躲进太子府的那一段时间,太子倒是来见过她几次。虽然名为关心,但话语中却总归是试探她到底还有没有‘宝贝’可以献给他?

    卿清不是蠢人,她自知能够攀上太子凭的是她能带给太子的价值。而若是这个价值没有了,再也没有可供太子利用的东西,那么太子凭什么还留着她呢?

    狡兔死,走狗烹——这是华夏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教她的道理。

    所以,她当时便留了一个心眼,对于太子的试探含糊其辞,但又隐隐传递着一个信息,那便是她手中的确还有比火铳更厉害的东西。

    太子闻言,果真感兴趣,但每每追问,都被她岔开了话题。

    如此几次之后,太子也有些不耐烦了,便不再过来。但又放不下她口中的‘宝贝’,总是隔三岔五的便派人过来打探一番。但她从未松口。

    而这次,她明显感觉到太子的耐心消耗殆尽。她明白,若是这次自己再不拿出点儿什么,那么可能便要被太子抛弃了。

    太子根本没想帮她,否则干嘛不将那火铳跟大炮拿出来?他不过是想榨干她最后的一丝价值罢了!

    可难就难在这里——她手中的底牌,已经全都交出去了,再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来。

    当时她想着,即便看在火铳的面上,太子也应当好好待着她。光靠这个她也能养老了。却不曾想到太子如此贪婪,还想索求更多。

    可她的确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可她却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说真话。她抬头看见太子心腹眼中的试探,强装着镇定的模样,沉吟道:“这样的东西的确有……”

    太子心腹闻言,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忙不迭的追问着:“那你还不赶紧拿出来,这样咱们太子殿下也好帮你在圣上面前说话呀。”

    卿清闻言,露出一丝犹豫。

    太子心腹见状,有些不悦:“若您心中有什么疑虑,尽管说出来。已经到这个关头了,太子殿下一心想帮你,若您还藏着掖着,太子殿下知道了恐怕会寒心的。”

    看见他的变脸,卿清心想,果然与她猜的一样,太子已经没有耐心了。

    太子性情狠辣,若是知道真相,恐怕要对她下手了。想到这里,卿清心中一惊,同时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她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我不肯,我知道殿下是为了我好,可是眼下那东西并不在我身上。”

    “哦?那在哪里?”心腹追问道。

    “至于在哪里……”卿清却在此时话音一转:“我要当面同殿下说。”

    心腹脸色一垮:“如今圣上身子不好,朝中多少事情压在殿下身上?有空想着你的事情已经算好的了,哪里有空见你。”

    但不论她怎么说,卿清就是不松口,一口咬定要亲口同太子说。

    太子心腹见状也有些无奈,烦躁的来回踱了几步,最终停在她面前:“你确定那东西比火铳还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