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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阳升起,朝露凝珠。

    秦去病抻着懒腰,打着哈欠,不停搔着自己的屁股,就像是陈年的痔疮发作了一样。

    一边走,一边甩着两腿,秦去病的起床气和别人都不一样。当他撅着屁股使劲在马棚的柱子上磨蹭一阵后才想起来。

    自己昨晚没擦屁股。

    等三人折腾完,刚走出驿站门的时候,公孙敖正杵着棍子,形单影只地等在墙角。

    “走啊!”秦星叫道,“发什么呆呀!狼早上不敢出来。”

    “你最好管管你儿子。”公孙敖冷然道。

    “他从小就这样,慢慢适应吧。”秦星回道。

    “再适应下去,我命都没了。”公孙敖盯着秦星道。

    “说啥了,我又不是阎王爷,没事要你命干啥?”秦去病抠着脑袋道。

    “去病,你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公孙将军一个人丢下了。”李敢揶揄道。

    “屁话!”秦去病怼了李敢一下,“昨天那情况换你,跑得更快。”

    “行了,大家没事就好,出门在外,互相照应着点,前面除了野狼还有土匪强盗,要是各怀鬼胎,谁都好不了。”

    秦星说完,看了公孙敖一眼。

    秦去病走到秦星前面。

    “爹,真有强盗啊!咱四个叫花子,能有啥抢的。”秦去病兴奋地问道。

    “抢你腰子炒盘菜,抢啥?”秦星叱道。

    到了晚上,四人找了个废弃的烽火台宿营。一遭上当的公孙敖很自觉地远离了他们三个,独自一人在烽火台的最高处躺了下去。

    秦去病白了公孙敖一眼,一边抓着痒,一边四仰八叉地享受着最后的斜阳。

    “啪”

    秦星突然上去给了他一巴掌。

    “干啥呀?爹!走一天了,让不让人休息会儿。”秦去病叱道。

    “想不想恢复点体力?”秦星问道。

    李敢一听,赶忙凑了过来。

    “将军,我看到了,那边有窝沙兔。”李敢指着烽火台外边道。

    秦去病噌地坐了起来。

    “爹,那还说啥,快走啊,抓兔子儿子拿手啊。你给我看着点狼。”

    秦去病的哈喇子已经流了出来。

    眼看着斜阳只剩最后一丝光亮,三人像从部落出来撒欢的原始人,一蹦一跳地来到李敢发现的兔子窝。

    秦去病和李敢一把火送进兔子洞,眨眼功夫,三只兔子便跳了出来。

    秦去病像薅小鸡仔一样,一手一只,李敢也不甘示弱,两腿一夹,正好夹住最后一只兔子的脑袋。

    入夜时分,烽火台里篝火燃起。

    开膛剥皮,这套业务秦去病和李敢比脱裤子撒尿还熟练。秦星刚把火堆扒开,两人已经将三只兔子收拾干净,抻在了随手捡的树杈子上。

    一阵夜风吹过,篝火堆火苗直往上蹿。不到一炷香功夫,三只兔子已经滋滋冒油。

    秦去病和李敢毫不客气,一人撕下一条兔子腿,直接往嘴里送。

    虽然两人烫得哇哇叫,但还是舍不得把炙肉吐出来。

    秦星看着烽火台最高处叹了口气,随后撕下一条兔子腿,起身向上面爬去。

    “爹,你干啥?我们都不够吃。”秦去病叫道。

    “这一路还长,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到了马邑大家都是汉人,爹知道里外拐。”秦星回道。

    “切!”秦去病吞下一块肉,“脑后长反骨的人,你小心他咬你一口。”

    “爹心里有数,你们吃你们的。”

    秦星说完,便朝高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