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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秦星在酒馆有内线,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便宜”儿子这会儿正在借酒消愁,大抒特抒人生无常梦一回,不如今朝有酒今朝醉。

    等他跑到酒馆时,秦去病和李敢面前已经放满了空酒坛子。

    原来,在家百无聊赖的秦去病深感家庭温暖的缺失,顿生出了找个人喝酒发牢骚的念头。

    于是,他找到同样非常郁闷的李敢,以共同纪念欧翎逝世三百零五天加七个时辰的理由,把李敢约到了小酒馆。

    两人见面就把各自爹娘一通数落。酒喝到位后,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南国的点点滴滴,还有欧翎的音容笑貌。

    到了后来,两人开始痛哭流涕。秦去病大叹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李敢感慨愿得一人心,生死两依依。

    一个叫喊生不逢时,一个大骂天妒英才。

    一个哭着说我就是我爹和我娘的出气筒。

    一个流着泪哭诉我爹非我爹,我娘非我娘,都是苦命孩儿,只想哭一场。

    ……

    “知己啊!”

    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两人同声感叹。

    秦去病和李敢的酒品在长安城里属于臭大街的名声。尤其秦去病,至今长安城里的老百姓还对他小时候那些破落事津津乐道。

    所以两人喝酒的时候,掌柜的专门嘱咐店小二,必须好好盯着,弄不好怕两人跳起来摔盘子砸碗。

    看着看着,掌柜的感觉要坏事。再这么喝下去,两人容易“题反诗”。

    于是,他只能差人通知了秦星和李广。

    两人先后脚进了酒馆。

    “秦星,好好管管你儿子,没事拐带我们李敢淘气,你儿子丢人堆里没人管,我们李敢可是有门有户人家的孩子。”

    李广见到李敢和秦去病在地上打滚,便指着秦星的鼻子骂。

    “什么叫丢人堆里没人管啦?”秦星一看李广也来了脾气,“你们家李敢耍酒疯,带着我们家去病遭罪,你还有理啦。”

    “我们李敢从来不喝酒,就是去病这个小王八蛋给带坏的。”

    “说话客气点,谁是你下的蛋,你骂谁呢?。照你这么说,他情窦初开也是我们家去病带坏的?”

    “哎哟?要不是你们父子俩捣的鬼,我们家李敢能这样吗?现在爹都不认,就认那个狐狸精。”

    “哎哟!谁知道李敢是不是失忆,没准是想起来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想起什么了?李敢是我亲生的,长安城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挑拨离间的事干惯了,挑拨上我们父子关系了?”

    李广说完,秦星突然觉得自己的话说重了,怎么说李敢的失忆,他的确有些责任。于是,他的话软了下去。

    “有啥好挑拨的,把你儿子看好,别再跟我们家去病玩儿。”

    “哼!”李广白了秦星一眼,“我告诉你秦星,我儿子再不恢复过来,我跟你没完,这事就是告到皇上啦,我也要个说法。”

    秦星一听李广来劲,顿时心头火又冒了出来。

    “你没完了是不是?赖上我了是不是?有本事再生一个啊,在这较什么劲啦?”

    “你——”

    李广气得鼻子直冒烟。

    秦星没想到,这一下,他戳到了李广的痛处。自从被狐姬给祸祸了,他便再也没恢复“男人雄风”。

    “欺人太甚,秦星,你给我等着,我必须给我儿子讨个公道,我看就是你和你儿子害的我们家李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