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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兵压境,秦星成了南越国的众矢之的。

    他思前想后,又让“天慧”系统翻遍了汉代史书,都没找到刘彻拿到虎符的依据。

    就算历史的记载有遗漏或者散轶,但他自己也实在想不出未央宫里发生了什么变故,可以让刘彻提前亲政。

    排除了“虎符”的可能性,最后,他笃定地判断,卫青在会稽郡干了大事。

    此时,他也很庆幸,因为在放走掌柜的和铁匠的时候,他让他们给会稽郡里的人捎个信。

    信的内容不能太直白,否则会让墨者和期门军全都涌向越王墓。他不能让越王墓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尤其不能让其他墨者参与到寒星剑和方向针的争夺当中。

    但他又确信,南越国最后的故事一定发生在那里。

    想来想去,他画了一朵木棉花交给了掌柜的,并让他想法交给卫青。

    掌柜的和铁匠到了会稽郡,两人误打误撞找错了帐篷,最后把通风报信弄成了军前行刺。

    李广也就成了那个倒霉催的。

    得知李广和卫青大兵压境,赵眜急得茶饭不思,坐立不安。他很清楚,以南越国的兵力根本挡不住三万驻屯军的进攻。

    之前,他之所以很嚣张,全仗着司马守城早就被他拉下马,只要他不越界,南国的地盘内,随便他怎么胡作非为,只要他吃饱喝足,给司马守城交够份子钱就行。

    实力强劲,加上“上面有人”,东瓯和夜郎只能忍气吞声,任由南越宰割。

    东瓯和夜郎到司马守城那里告状,他含含糊糊,以“南国自处”、“出师无名”等为由,搪塞过去。

    每次告完状,东欧和夜郎都要被重重摩擦一次。时间久了,两个小国也明白了,两边沆瀣一气,穿一条裤子。

    这一次,驻屯军出动,在赵眜看来,汉朝动了真格的,要不然,不会颁下虎符,调动主力军踏进南越国。

    最让他紧张的是,会稽城的眼线已经把司马守城被抄家杀头的消息告诉了他。他知道,事情败露,这一回,南越国是逃不过去了。

    当然,他的手上也不是一点筹码没有。主动送上门的二十几个期门军,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于是,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他便以国师秦星是汉朝间谍为由,将国师府围了起来。

    围困国师府的部队几乎是撵着田恬的屁股到的大门口。田恬给正要出门的秦星父子报完信,也连带着被关了起来。

    秦星和田恬被押进越王宫。

    “我南越国授以国师之衔,你却引狼入室,想置我于死地,秦星,你还有何话说?”

    赵眜在王宫正厅,亲自审问秦星。

    “我也是刚得到消息。”

    “狡辩。”

    “秦星身为南越国师,自当以南越百姓计,王上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

    “你在威胁本王?”

    “是劝诫。”

    “秦星,虎贲中郎将,国师,”赵眜冷笑一声,“墨家灵子。不知道刘彻是否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勾结番僧,欲私吞寒星剑和方向针,不知道老国主是否了解王上的阴谋?”

    “你——”

    “王上不必生气,还有一件事,你还蒙在鼓里。”

    “讲!”

    “那个主动投靠的番僧,王上可知他的真实身份?”

    赵眜瞪大了眼睛。

    “他只不过是墨家的一个小角色,一个碰巧知道寒星剑和方向针秘密的小角色。”

    “那又何妨?”赵眜哂笑着回道。

    “所以他的目的和王上一样。”秦星顿了顿,“只要他拿到寒星剑和方向针,根本不可能交给王上。”

    “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一个番僧本王根本没放在眼里。”

    “此一时,彼一时,驻屯军眼看就到番禺城,王上自己掂量。”

    赵眜听完,陷入沉默。

    “王上,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南越国将不复存在,只有拿到寒星剑和方向针,王上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眜狠狠地盯着秦星。

    “王上是不是在想,逃遁番邦还是远渡重洋?”

    赵眜猛地站起身,看着秦星。

    “没有寒星剑和方向针,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墨者和汉朝都不会放过王上。”

    “至少南越的墨者会听我的。”赵眜回道。

    “那是他们还不知道赵家祖上偷走了寒星剑。”秦星冷冷地回道。

    “你——”

    “说多无益,王上该知道怎么办。秦星不会当王上的替死鬼,您别忘了,老国主还在越王墓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