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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位上,两个仙王还在互相试探。

    昊天仙王显然不想在凌天仙王的地盘上太高调,带着笑容和凌天仙王寒暄,两人谁都没提宙之力的那件事。

    凌天仙王:“昊天兄怎么突然来了,提早通知一声,我也好做准备。”

    “也是忽然来了兴致,凌天兄你也知道,本座向来对洪荒棋很有兴趣。”

    昊天仙王的执棋术只比凌天仙王略逊一筹。

    “昊天兄能来,令赛场蓬荜生辉。”

    昊天仙王笑呵呵:“不必客套,比赛应该要开始了吧?”

    凌天仙王早就知道他是为什么而来,便不与他多费口舌,点点头。

    下面擂台已分出十张棋桌,开始初赛。

    在众人注意力全被比赛吸引走时,管理者席位中忽然多了一把椅子。

    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

    “须弥天仙?”上官家主第一个开口。

    上官暝是须弥的关门大弟子,上官家和须弥走得最近,他第一时间认出须弥。

    “须弥天仙到场!?”

    上官暝用的是观众都能听得清的音量。

    众人连忙看去,只见一道骨仙风的老者出现在主席上。

    流云宗几人眼神微变

    须弥这个词,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个触发的关键词。

    姬让眼神淡然扫过。

    白桑桑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抬眼一眼就看出,须弥的状态有问题。

    只不过两者修为的差距,没有掐算的情况下,她无法看出更多。

    须弥:“老夫临时前来观看比赛,事先没有打招呼,请多多担待。”

    被白桑桑看对了,须弥现在状态确实不好。

    而他用了一手玄灵根的隐匿之术。

    让自己看起来容光焕发。

    银发垂在身后,冉冉白须垂在胸前,布衣长褂,好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要说除了仙王,还有谁是天都最神秘的仙人。

    那必然是须弥天仙!

    红品玄灵根,不到百年,执棋术便已超越了仙王,传说般的存在,仙王之下第一人!

    在众人眼中,他和仙王一样神秘。

    他淡淡笑了笑:“上官兄,别来无恙。”

    上官家主立刻挺直了腰板:“你我谁跟谁,您来看比赛,那是比赛场上所有人的荣幸。”

    赫连家主心中冷笑上官家主的谄媚,只是淡淡一笑,“幸会幸会。”

    下面的修者更加疯狂!

    昊天仙王和须弥天仙都亲临现场,毋庸置疑,肯定了这次大赛的重要性!

    “我好激动啊。”

    “我要传音给我道侣,他这次不来,可是亏大了!”

    一时间大家都没心情去看比赛了。

    初赛分好几个时段,还这个时段恰巧都没什么热门选手上场,众人兴趣不是那么高昂,一边看一边唠嗑,“昊天仙王来,你们猜是为了看谁?”

    “我猜是赫连芙,毕竟她比上官暝神秘,是后起之秀。”

    “须弥天仙都来了,肯定是上官暝啊。”

    “你俩说得都有道理,总之不可能是为了应欢来的。”

    “哈哈。”

    而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陈云望悄悄乔装打扮,混入观众人群。

    借着这股讨论的势头,扯着嗓子就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赫连芙与上官暝究竟谁能夺得第一?”

    “谜一样的应欢能否进前三?”

    “今年是否能爆冷门?”

    “十块灵魄下一注,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众人瞬间就被吆喝声吸引了过去。

    “啊?什么玩意?”

    陈云望高深莫测一笑:“能够让您仙途翻身的玩意。”

    说完之后,开始讲规则。

    说白了就是赌桌。

    但即使成了仙,即使说是斩断七情六欲。

    修者还是跃跃欲试。

    由此可见,赌这种东西,成了仙也戒不掉。

    陈云望怎么可能会放弃这赚大钱的好机会呢,流云宗几人也都入了股,不赚白不赚!

    ……

    场下下注热热闹闹。

    场上的比赛显得几分冷冷清清。

    这场初赛令狐俞在其中。

    他算是其中比较引人瞩目的,因为他是东部的人。

    白桑桑之前那番话,算是彻底引爆了现场,南北部的观众都在等着他输,然后嘲笑于他。

    令狐俞顶着压力打比赛,一共十个棋盘,他这里聚集了八成的目光。

    不过好在他是个棋痴,很快就沉浸到了棋艺对决中。

    虽然他们这批都不是热门的选手,但能参加这等大赛,都不是什么善茬。

    令狐俞和对手打得有来有回,受益颇深。

    祝荣摸着自己的长胡子,连连点头:“令狐俞这段时间与你们一同练习,棋艺大涨。”

    白桑桑:“是令狐师兄天赋高。”

    这话白桑桑没说假。

    令狐俞的水平其实已经比欧阳秩午高了。

    欧阳秩午老脸一红,开始感到紧张。

    心说要是下一局自己输得太难看可怎么办。

    一旁的毕虚看出欧阳秩午的小心思,安慰道:“大哥,你上次二十五名呢,虽然低了点,但是初赛你没问题。”

    欧阳秩午一听,对啊,老子去年可是前二十五的人!

    小师弟真是个贴心的人啊。

    欧阳秩午感动地看着他。

    陈云望:趁我没在,你干啥呢!

    半个时辰后,令狐俞取胜了。

    令狐俞回到座位席上,松了口气,但一脸严肃:“他不弱。”

    他的对手是北方一个并不大家族的少主,属于整个选手团里倒数的存在,也就是来凑数的那种。

    没想到就这样,他都打得这样艰难。

    祝荣也表情凝重,他自然观摩完了整场,令狐俞赢得不轻松啊。

    一旁和祝荣有过交集的几家长老都开始心中嘲笑。

    “哎呀,老祝啊,今年恐怕你要悠着点咯。”

    “祝兄,形势不容乐观,你当年从我们南部离开的时候,可是信心十足。”

    “没必要啊,你现在回来,我们南部也是敞开了欢迎的。”

    祝荣听惯了这些,不予搭理,

    但想到白桑桑之前放的狠话,他就脑壳疼。

    不过木已成舟,话都放出去了,现在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看着应欢无所畏惧的神色。

    祝荣忽然就想通了!

    怕什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不就是被人当成笑柄吗?会少块肉吗?

    他今天这面子,就彻底不要了!

    他直接回怼:“怎么不容乐观,我看乐观得很。”

    “我应欢前三手拿把掐的事儿。”

    “咋了,你们羡慕我有好弟子,开局就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