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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怨来的那么猛,却又消失的那么彻底。

    殷问酒百思不得其解。

    葵仙儿的尸身筋脉突起的吓人,还是呈黑色。

    额前被挖的凌乱,那朵黑莲印迹都被毁了个干净。

    “他挖了黑莲蛊毒?”

    周献先出了声。

    楼还明极其不适,先退了出去。

    室内就剩周献与殷问酒二人。

    “嗯,赵春秀的尸身是自然腐烂的状态,并不像仙儿这样。”

    周献:“葵仙儿十五岁才被巫女带回苗疆,她身体的蛊虫是后养的,却比宁可人还要先来秦淮河,可见她育的蛊不一般,或许她死后,她体内的蛊虫并未死。”

    殷问酒帮葵仙儿盖上了白布,“我想她体内的蛊,大概被转移到了那个叫小梨的姑娘身上。”

    刘素和已经同几人说了小梨的事。

    她此时的出现,很符合当下的情况。

    周献猜想:“小梨是家生子,或许她家人起初是怕主子忌讳与她生辰一致,撒了谎,而后面这些年,夫人一任一任的死,他们便更要瞒住些。”

    殷问酒也是这样想的,“但不知道怎么被况复生知道了,现下看来,估计他已经种下。听春风说,那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身量,禽兽!”

    去拿况复生的人此时还没回来。

    周献又问,“葵仙儿没了咒怨,何解?”

    是啊,没了咒怨要解,何解?

    “把况家的孽行公之于众,况复生死,也算解了那五个女子的怨,也算……解了仙儿的怨吧。”

    葵仙儿的怨,殷问酒不确认是不是因况复生而起。

    但怨不来,宁可人又对她之前的身世一问三不知。

    若是要去找苗疆巫女,更不知何年何月了。

    按宁可人的说辞,巫女常习惯隐蔽住所,不喜入世。

    深山老林里一住半载。

    她自小被养在身边,连巫女与外界如何联系都不知道。

    所以找葵仙儿身世之事,压根无从查起。

    “况复生的罪,要怎么定?”

    按殷问酒的想法,当然是杀之,可现在还有两个因素,让她无法贸然行动。

    周献皱眉思考,“安上一个杀人罪是自然,但杀人和囚禁宁可人的原因呢?还有,那个人或许会想办法救。”

    “在确认阴生子,顺利怀上前,他大概不会让况复生死。”

    殷问酒:“派人来劫狱?”

    周献笑道:“不用劫狱,因为人压根来不了这牢狱。”

    话音刚落,陈周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王爷,况复生被人劫走了!”

    他舍弃一个况家无伤大雅,只要况复生不死即可。

    殷问酒眉尾压的极低,“你猜到了?为何不让空桑一起去拿人?”

    “蓝刀客说了,好几人,这个险我们不能冒。”

    “那现在呢,怎么办,王爷你说说!”

    殷问酒跟个炮仗似的,明知道这事怪不了周献,他也是为了蓝空桑的安危。

    但她就是想找他出气!

    “逃了,起码对我们定罪来说,是好事,先下通缉令,应天府那些坚持况府有冤的百姓,也不用官府摆平了。”

    ……

    又是一个艳阳日。

    殷问酒在黄沙漫天的云梦泽五年,还是头一次见春。

    见绿意盎然的春,充满了生机。

    该出门踏青的好日子,她愁眉不展。

    刘素和也住进了陈府,同殷问酒一起在院子里赏春,同样忧心忡忡。

    “殷问酒,他若一日不死,我便不敢离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