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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家人’设阵法,囚着‘家人’的亡魂滋养阴气!

    这况家,邪性大了!

    暗卫背起楼还明,几人驾着马车回到陈府。

    楼还明喊叫时掉了黄符,也让怨气有机可乘。

    眼下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额前贴着一道符,像是随时可能起跳的僵尸。

    “他没事吧?”

    周献给殷问酒端了杯温水过来,又是尸臭又是密密麻麻的蛊虫,她也恶心坏了。

    殷问酒一口灌下,冷着一张脸摇了摇头,“没事,等浊气清了就好了。”

    房间内的四方矮桌上一灯如豆,两人默契的坐了过去。

    周献又问:“你呢,没事吗?”

    “有事。”

    大概是因为解了楼羡中的咒怨,让她这副身体得到回报,才不至于在况家祖坟地里晕过去。

    但那翻滚的厚重怨气,几乎要压断她最后一丝神志。

    “况佑年的出身,或许是机缘巧合,况家在况佑年时才开始发家,更早之前的况家,根本无从考证。”

    周献点头,没接殷问酒的话头,又问她:“我能做什么?可以让你稍微好受点。”

    他说着便主动去握了殷问酒的手。

    两人都是刚清洗过一番,指尖带着凉意,又迅速温暖起来。

    “会好点吗?”

    周献身上有天子气护着,邪祟难近。

    殷问酒把凳子往他身边拖了拖,又拖了拖,直到腿挨着腿,肩膀抵着胳膊。

    这才继续话题,“况家祖坟地里,有五道能成咒怨的怨气,是况复生的历任夫人们。”

    周献:“铃铛响了?”

    殷问酒:“没有,亡魂被阵法困着,这怨是死后生的。葵仙儿的咒怨之所以未再来,应该也是被阵法困住了。”

    周献:“除了有高手护着外,他还有一个精通巫邪之术的帮手,或许是那个苗疆的巫女?”

    邪术她不畏惧,但现下最要紧的是:“百姓眼中的大善人,要怎样才能撕开他的羊皮?”

    不止况复生陷入难题,殷问酒同样陷入了难题。

    难在况府这个善人头衔,在应天府一呼百应的势力。

    难在她现在的身份是未来献王妃,困住了她单枪匹马去撕破脸的步子。

    还难在,不知道蓝空桑打不打过那人……

    她目光往外看了一眼,蓝空桑这几日都蹲在房顶不敢有丝毫松懈。

    再这么耗下去,他们的战斗力先一步折完了。

    周献思考了片刻,道:“况佑年墓里育的蛊被你烧了个干净,或许他也等不住了。”

    “刘素和没办法怀阴生子,他急;蛊虫被烧,他急;你对她有莫名威胁,他急;三十九了,也该急。”

    “可以从刘素和着手,她是况家夫人,说的话更有效果,我们找证据,她负责放消息。”

    殷问酒仰头看周献,两人的距离太近,连半边身子都有了更高的暖意。

    周献也看了下来,昏黄烛火下,他在她的眸子里,看见自己模糊的身影。

    心猛然跳了一下。

    “往生灯!”

    那眸子里的光更亮了,周献不动神色的挪开目光,“刘素和说过,况复生为前夫人们点了往生灯。”

    “对!”

    “找到在哪里点的,或许阵法就在那,你会解吗?”

    “……找到了再说。”

    有了突破口,殷问酒恨不得现在就去见刘素和,但更深露重,养精蓄锐也是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