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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问酒的话,不过是宽蓝空桑与苏央的心罢了。

    她淡然看着铃响,亦全靠伪装罢了。

    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戏精,人精。

    但这一棋局,步步皆按她的布局在走着。

    殷问酒有百倍自信,她必能将军!

    ……

    护国将军府门前。

    亲卫大下杀手,周洄疯了。

    他不能被逼而下帝位,而被臣子、百姓审查!

    哪有天子被审查的?古往今来,他难不成要做这开先例的笑话不成?

    这在周洄心中,比死还要难受。

    百姓、学子拥挤不堪,躲避、护着周献与周禹。

    自古又哪有君王胡乱弑民的?

    但周洄疯了般,他不管不顾,心中想着,只要这一局被他拿下,后话如何与人言,如何计入史册,他帝王之位不动,他便有权有能力掩盖一切!

    有百姓在混乱之中受伤。

    燕老将军怒吼一声,“燕家军听我命令!陛下视手无寸铁的百姓性命为无物!此行枉为帝!燕家军!拔刀护之!”

    原做皇帝护卫的燕家军,顷刻间便与陛下亲卫对立起来。

    百姓此刻对周洄的失望,彻骨寒心,见有人护在身前后,气势便愈发高涨起来。

    带头之人再次高声:“视手无寸铁的百姓性命为无物!证据确凿亦不认待卫家之罪行!孝诚帝周洄!枉为天下之君王!”

    “孝诚帝周洄!枉为天下之君王!”

    “孝诚帝周洄!枉为天下之君王!”

    “……”

    大雨滂沱,黑气滚滚。将黑心浇出、撞出个明白来。

    裴严在雷雨声中声声唤他:“陛下~不可啊!陛下,您冷静一些,再不停下,当真无路可走了啊!”

    周洄这几日绷成一根弦般,在卫家冤魂来回的相撞中,这弦已然绷断。

    他踉跄着推开裴严,“哼,退路,他周献,压根就没准备给朕退路!皇城司听令!献王、禹王谋逆反之,格杀勿论!”

    裴严:“陛下……”

    皇城司,便是周洄的后手。

    上京之中,周献若要调兵,不可能瞒得过去。

    所以他哪怕有燕家军为助,但他王府的暗卫,远远不敌影卫!

    真要拼杀个你死我活,他必输!

    周禹一声长哨,停在后方的几十人跃身而来。

    周洄看着发笑,他还想着将帝位传给周禹,这人如今竟举剑向自己而来了。

    但周禹悄悄入京,能带的,估计也就这几十人罢了!

    能成什么气候!

    皇城司的人加入之后,燕家军因要护着百姓,分心乏力,周献与周禹的人逐渐显出劣势来。

    在周禹加入打斗前,周献拽住了他的肩。

    殷问酒的话在他耳边环绕着。

    周禹看他,问:“怎么了?”

    周献只扯嘴笑了笑,“哥,一定小心,五嫂和你儿子还等着你呢。”

    周禹也笑:“当然!便是为着他们,老子也死不得!”

    周献的功夫不过寻常,他并不去冒这个险。

    大雨滂沱之中,无人得见他用自卫的匕首,轻划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