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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空桑收了刀。

    “叫人准备新的浴桶,还有热水。”

    周献的卧室侧间就有浴室,他转头让人去安排。

    这才走到床边去看殷问酒,“可会有事?”

    “不知道。”

    “怨不是解了吗?为何人还会昏迷呢?”

    “不知道。”

    “……你不是她的侍卫吗?”

    “是。”

    “……那你知道什么?”

    蓝空桑的手又放在了腰侧。

    周献投降似的举了举手,“我要做什么?”

    “待在这个房间里,特别是夜晚,必须在。”

    周献点头,“可以,现下已近夜晚,蓝姑娘先去用饭吧,这里我守着。”

    蓝空桑摇头,“传饭到这里,她一会要泡药浴,我守着。”

    卷柏来送药的时候,浴桶热水晚饭一起送到了。

    周献把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一口灌下,眉头控制不住的皱起。

    苦的很。

    “院里你负责守着,另外,刚才在门口回话的暗卫,给我罚五千个负重远跳!”

    卷柏看了一眼房内的蓝空桑,“罚!罚八千个!”

    蓝空桑亲力亲为的倒着热水,她自包袱里拿出一包药材来。

    这里面楼还明已经提前滴过指尖血。

    很快,房间内弥漫出一阵药草香。

    周献觉得很熟悉,原来殷问酒身上淡淡的清冷香味,是药草香。

    蓝空桑帮殷问酒脱了外衣,把人放坐进去后,才开始用饭。

    周献同蓝空桑两人头一次一桌吃饭。

    蓝空桑没有丝毫不自在,根本不像个侍女的身份。

    周献打破沉默问道:“她要泡多久呢?”

    “一个时辰吧。”这只是她该做的过程,给殷问酒泡药浴,把人搬来离周献近点。

    但蓝空桑也不知道人会不会醒。

    什么时候醒。

    她上一次晕了三天,已经拔高了蓝空桑对于她晕厥时长的接受度。

    “这药浴起什么作用呢?”

    “不知道。”这个问题蓝空桑是知道的,只是不能答。

    “她晕前,可有交代什么?”

    “交代让楼老太太今日下葬。”

    “其他呢?”

    蓝空桑停了一下,调整气息后才回道:“没有,晕不过是瞬间的事。”

    若不是周献似乎对殷问酒有些用,蓝空桑哪里会跟他一问一答!

    一个时辰后,人果然没醒。

    蓝空桑替她换了身衣服,把人又抱回床上。

    自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献疑惑开口,“天色已晚,蓝姑娘也去休息吧。”

    蓝空桑打量了他一眼,那种眼神很难说。

    “我就在这里休息。”

    周献:“……”一个房间三个人,还怎么住?

    “小姐现在晕着,不安全。”

    周献:“是她不安全,还是我不安全?”

    蓝空桑:“自然是你对她不安全。”

    周献:“……”

    蓝空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周献:“大部分,蓝姑娘你自可以放心我,我与殷姑娘是合作关系,她对我很重要。”

    这种时候,说什么我不是那种人自然是没用的。

    “殷姑娘的手段,我见识过,她会一些秘法,也不是我敢惹的,你可把心放进肚子里。”

    蓝空桑斟酌时,周献注意到殷问酒还放在外边的手是攥成一个拳头的。

    他凑的近了些,还没弯腰去看,脖子上又架上了一把短刀……

    周献拿指尖把刀拨开些距离,问道:“她手里握着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