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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身后那辆如龟爬的车里坐着的那个少女!

    是掌柜的?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客栈从低调行事,到高调奢靡,因为换了人?”

    周献点头,“现在你要担心的是,我们赶去镇上要见的,会不会就是后面马车里的人。”

    楼还明:“如果是的话呢?”

    “换了个人,不知道神医妙手,卜卦画符,引血招魂,她最擅长哪一项,还是说,样样精通。”

    楼还明的脸色惨白,最怕这种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的无措感。

    不知道祖母身体如何,还等不等得。

    周献见他面色难看,安慰道:“云梦泽能做到高调奢靡,证明这个掌柜的必然有过人之处,她最好是样样精通。”

    楼还明问:“庭骁,我当如何?”

    他从小在祖母身边长大,一手医术都是祖母亲传,眼下却连最亲的人都无法救治,这才拿了玉牌往云梦泽求一线生机。

    “年仅十八便能样样精通的人,世间罕见。”周献撩开帘子,“停车,等人。”

    ……

    那辆龟爬的车又行了一刻钟,蓝空桑才见到远处停着的马车。

    “小姐,他们在等你。”

    无人应答。

    蓝空桑撩开帘子一看,殷问酒缩在一角睡着,被子盖过了头顶。

    她很难好睡,蓝空桑也没再喊,车行的更慢了,恨不得就此停下让她多睡片刻。

    短短距离,愣是又爬了一刻钟才停在那车尾后。

    楼还明和周献已经下车。

    这个时节的酒泉比上京还要冻人。

    楼还明走到车前,“蓝姑娘,方便同你家小姐说几句话吗?”

    蓝空桑没答,车里传来一声,“外头冷,上车来说吧。”

    “为着姑娘声誉着想,只怕是不方便……”

    “哪来这么多废话!人不想救了?”

    周献先一步撩开车帘上车,楼还明紧随其后。

    殷问酒还是缩在角落,身边放着一个暖炉,车厢内并不宽敞,两个身量高大的男人一进来显得更加逼仄,还得错开位置才能坐下。

    周献离着殷问酒近一些,他不说话,像个旁观者一样不时打量着殷问酒。

    “殷姑娘便是掌柜的吧?”

    “嗯。”

    “为我治眼疾的也不是殷姑娘?”

    “嗯,是我师傅。”

    “那……姑娘为何愿意随我去上京救人呢?”

    “师傅承诺给你的,她不在,就我去。”

    “那……”

    “你想问我有没有能力救?”

    楼还明点头,“至亲之人,望姑娘谅解。”

    “嗯,谅解,你祖母的生辰八字报给我。”

    楼还明愣了一瞬,还是报出。

    就见殷问酒纤细修长的手指尖来回掐着,嘴里念念有词,在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