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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勤政殿。

    大夏天子赵德清笑眯眯走下座位,扶起前方行礼的唐宁道:“憨子,头一次让你出京办差,就是数月之久,辛苦你了。”

    “陛下,臣不辛苦,臣西北还去过两个月呢。”

    唐宁笑答。

    “对对对,你还去过西北,这不是你第一次出京办差了,朕差点忘了,憨子,你这是在怪朕啊。”

    赵德清改的飞快,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下,依旧笑眯眯对这位女婿说道。

    “臣不敢,臣这不是就说了个实话么。”

    唐宁望着这位岳父陛下面带委屈说着。

    “你每次出京,都给朕立下这么大的功劳,就算你真的埋怨朕两句,朕也不会怪你。”

    赵德清敛起笑容,看向唐宁:“憨子,朕说的是实话。”

    “陛下,臣确实没有半分埋怨您的意思,臣这次出京,不仅见了世面,受益也良多,臣说的也是实话。”

    唐宁也收起了那份随意,认真回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不信就说不过去了,你说给朕听听,这次出京感觉如何?”

    赵德清脸上再度恢复了笑意,头也不回开口:“李德全,给朕和憨子搬两把椅子过来,咱们爷俩好好唠唠。”

    “是。”

    秉笔太监李德全应声而去。

    “陛下,臣这次下趟江南,最大的感受便是大夏疆域之辽阔,百姓之足廪,陛下您这二十余年的操劳是值得的。”

    唐宁一记马屁先拍了上去,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接下来的话可能就不是那么中听了。

    “你不要拍朕马屁,这些话朕从地方官吏嘴里听的已经够多了,朕想从你嘴里听点儿实话,你的眼光,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朕想听听朕哪里还做的不够。”

    赵德清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接过李德全搬来的椅子换了方位坐下。

    “陛下,你要这么说的话,臣还真有些话想跟你说。”

    唐宁也接过椅子,面向这位岳父陛下坐下道:“臣想问问在本朝之前,中原王朝的敌人可曾从海上来过?”

    “哦?你可是听说过沿海海寇之事了?”

    “正是,臣听说过海上有海贼作乱。”

    “海寇之事,越州刺史曾给朕禀报过,他说海上海寇人数不多,朝廷水师一旦出动,这些海寇就撤往深海,难以追踪其据点,追击过远又劳民伤财,只能让朝廷水师沿海巡逻,见而击之,还有益于朝廷水师,不易使其产生懈怠之心,朕觉得有几分道理,就下诏让水师这么做了。”

    赵德清将此事详细告知这位女婿道。

    “这么说来,我中原王朝的敌人,从未来自过海上。”

    唐宁听着岳父陛下话语中的意思推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