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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哪里听不出公孙端是在损他?

    若是寻常人,他懒得理会,唯独在公孙端面前,他半步也不会让。

    “既然唐夫子对诗词颇有涉猎,还请夫子看着窗外的柳树吟诗一首,五言、七言还是词赋皆可。”

    纪长卿指着讲堂外的柳树看向唐宁。

    他故意请教文学之事,确有为难这位这位唐夫子之意。

    但现在的矛盾显然已经变了,成了两位小侯爷的意气之争,他也不愿得罪死了那位小侯爷。

    既然唐家小侯爷说对诗词有涉猎,那就顺了他的意吟诗作赋,而且他还选的是最为常见咏颂之物。

    柳树。

    “碧玉妆成一树高。”

    唐宁望着窗外柳树念出第一句,心中默默道了句抱歉,自己并非想做‘文抄公’,但真就是,形势到这儿了。

    听到唐宁出言,大讲堂内立刻安静了下来,这首七言诗终于有开头了。

    唯有被拂了面子的公孙端嗤笑道:“唐夫子,一句可不够,至少得有四句呢。”

    “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唐宁一口气念完剩下三句,神色平静如常道:“纪监生,不知唐某所做可算是诗词?”

    “自然,唐夫子出口成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首咏柳诗来,学生佩服。”

    纪长卿连忙拱手,坐回原位。

    “呵呵,好诗,好诗啊,唐夫子口中的柳树可谓形象生动,别出心裁。”

    国子监祭酒萧成彦连声恭维。

    方才唐宁和公孙端剑拔弩张,他不好出声偏帮。

    但现在唐宁作出来了,此事他觉得可以过去了,这堂课也算可以完美结束。

    “祭酒大人过奖了。”

    就在唐宁也以为此时打了公孙端的脸,可以就此下课之时。

    只听公孙端阴侧侧又道了一句。

    “唐夫子,此诗好则好矣,但您作诗如此之快,莫不是早就提前背过了吧?”

    此言一出。

    讲堂内的众多目光瞬间集中在了唐宁身上,这分明是怀疑唐宁盗用别人诗词啊。

    本来以为此事已经解决的萧成彦,笑容尬在了脸上。

    “公孙监生,你说唐夫子是背下这首诗词,而非当场所做,可有证据。”

    萧成彦心中多了几分火气,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毕竟公孙端现在也是他的学生。

    “禀祭酒,学生没有证据,但咏柳之词众多,唐夫子听人吟过背下一首也是正常之事。”

    公孙端依礼禀道。

    “那公孙监生觉得,唐某如何才能不算提前背诗呢?”

    唐宁盯着公孙端冷声道。

    本来只是想想下个课,公孙端这是和自己杠上了啊。

    “除非唐夫子再当场作下一首!”

    公孙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