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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府外。

    长平侯张之东和平南侯周通双手插在袖子内,嘴上骂骂咧咧。

    本来说好今晚一起齐聚长平侯府喝酒把话,结果约定时间过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等到唐炳春这老家伙过来。

    于是乎,两人一合计,这便赶到定远侯府来兴师问罪。

    “门子这么干脆利落就进去了,那老东西应当是在家的,老张,你说这老东西怎么着就爽约了呢,他以前也不这样啊,难不成生了什么病?”

    周通不解对身旁的老兄弟抱怨道,眼中带着些许担忧,以前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啊。

    “放心吧,就算这老东西真生了什么病,他也会派人告诉你我一声,不会这么不吱声就爽约,我倒要看看这老家伙见了咱们有什么话说。”

    张之东淡定说完,忽然面露狡黠之色看向老友道:“老周,你说这老家伙待会儿出来,咱们讹这老家伙一点什么东西好?”

    “得了吧,这这老东西,一没女人,二嘛,要不是有个好儿子,棺材本儿都不知道凑不凑得齐,有什么值得讹的。”

    周通挥挥手不屑道了一句。

    “这老东西是没什么好讹的,但他儿子有啊,父债子偿嘛,别的不说,就那些烧酒,等老夫返回北疆一定要多带上几坛子。”

    张之东理所当然地说着,还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这烧酒和炒菜可都是好东西,两样搭配啊,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他回京城这三个月就靠这两样东西满足了口腹之欲,连家都不怎么想了。

    “你这老东西也忒不要脸了,讹人都讹到小辈头上了,有你这么当长辈的么,你也好意思?”

    周通顿时吹胡子瞪眼指着老友,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

    “得得得!老夫不跟你争,别的不说,你家那烧酒还有几斤?”

    “没两斤了,这天一冷下来,每天就老想喝上几口,酒坛子也快见底儿了……”

    “这不就得了!”

    张之东眼见一句话就让老友闭上了嘴,趁热打铁道:“你就说,那烧酒你想不想要吧。”

    “当然想啊,可唐宁毕竟是个小辈,你说咱们这些个老家伙,总在一个小辈这儿拿东西,还没什么给人家的,是不是太没脸没皮了些……”

    周通有些不好意思瞅瞅老友,在干冷的夜风下跺了两下脚。

    “好像……是有点道理,要是咱俩也和陛下一样,有女儿往那小子身边一塞,这拿起东西来,不就也心安理得了嘛。”

    张之东一番思索道了两句,眼前忽然一亮道:“有了!老夫还能……”

    只是他话还未说完,就被府内传来的声音打断。

    “哎呀呀,都是老夫的错,让你们两个老家伙跑了这么远过来,我已经让伙房赶紧备上几个下酒菜,待会老夫自罚三杯。”

    定远侯唐炳春拱着手,带着儿子儿媳和下人们迎了出来。

    “张叔,周叔。”

    唐宁和赵婉心也笑呵呵向二人行礼。

    “臣等见过长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