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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半个时辰后。

    马车停在了定远侯府门前。

    驾车的太监拉开车帘,对唐宁道:“小侯爷,定远侯府到了。”

    “多谢公公,劳烦你了。”

    唐宁跳下马车道谢。

    “小侯爷您太客气了,能送您回来,是奴婢的福气啊,您平安回府,奴婢就回宫复命了。”

    内侍太监连忙回礼,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宫里驾车这么多年,他何时见过对他们行礼的小侯爷?

    那些个勋贵后代们,哪个对他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小太监不是呼来唤去?

    甚至帮了他们,有人还嫌弃他们是没卵子的货色。

    可如今,他在唐宁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尊重!

    心里头,自然就高兴。

    “公公慢走。”

    目送皇宫内侍的马车离去,唐宁终于不用忍了,龇牙咧嘴跑进府门。

    “宋叔,府中有没有治烫伤的药啊?”

    唐宁一边对迎上来的独臂管家问着,一边把衣领拉开,让水泡裸露在外,那真是被衣服擦一下都痛的钻心。

    “回少爷,这种药府中没有,得找大夫现配,我现在去给您找大夫?”

    管家急忙询问。

    “那不用了,让府中缝娘带着针过来下。”

    唐宁再度吩咐。

    既然要现配,那还是等着长宁公主赵婉心给自己送来吧,免得她又觉得自己一片好心被浪费和自己置气,划不来。

    “好,我这就去。”

    管家急忙离去,老爹唐炳春也从大堂中走了出来。

    “儿啊,此次去给皇后娘娘做菜可还顺利?长宁公主殿下对你的态度有没有转变啊?”

    唐炳春神色带着几分紧张凑过来问道。

    “爹,儿子被烫了老大一个泡了,你都不问一句,就关心皇后娘娘和公主殿下吃的好不好?”

    唐宁背过身把脖子上的泡露给老爹,无语道。

    “就烫了个水泡而已,多大点儿事,挑了疼几天就好了,当年老夫给陛下挡刀也没你叫得这么狠啊。”

    唐炳春瞅了一眼无所谓道,随即看着唐宁:“皇后娘娘吃得顺心,陛下就开心,陛下开心,大夏才能长治久安,咱们这些老臣才能安心啊;至于长宁公主殿下,那关系到老夫未来的儿媳,你说,这两件事,哪个不比你烫个水泡重要?”

    “行行行,老爹你说的都对,我说不过你。”

    唐宁哑口无言,从怀中取出陛下赐的宣纸抖了抖:“这是做完这顿家宴后,皇后娘娘和陛下的赏赐,老爹,和你商量件事儿,你帮儿子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信的过的人呗。”

    “聚贤楼?”

    唐炳春打开宣纸,看着上面的字神神秘秘望向唐宁:“陛下这是要让咱父子训练一批斥候密探?”

    “训什么密探?”

    唐宁眼白直翻天际,解释道:“这是酒楼的牌匾,儿子不是想着这炒菜手艺,不能白瞎了,培养几个庖厨开个酒楼,给家里添点收入,过年也好给府里的叔伯下人们多发些赏钱带回家,他们也都不容易。”

    定远侯府上的仆人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