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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楚婕一行人在街上闲逛,不知怎的,一处宅子前,聚集了一群人。这种情况,按楚婕的性子,是会选择绕路走的,一年凑一次三月三的热闹,已经足够了,不需要其他的热闹。

    可是她身边有个非常爱凑热闹的新月,不等她开口说走,新月就直接拉着楚婕,挤入人群之中。

    挤进去,只见一位衣衫不整,具体来说,就是头发凌乱,香肩半露,部分衣衫被扯破,挡不住整条手臂的女子,嘴角有紫红色的痕迹,脖子和手臂都有明显的抓痕,瑟缩在门口的石狮子角落。

    楚婕:这不就是电视剧里被强jiān的女子形象吗?

    而人群的中间,一对穿着粗麻布的中年夫妻,带着五六个成年男女,压着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中年妇女在扯着嗓子喊:“没天理了,寒家三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行jiān污我的闺女,没有王法,没有道义的杀千刀啊!”

    中年男子也怒气冲冲的叫着:“你们寒家今日不给我们一个公道,我们就告到衙门,并且告诉全川阳城的人,寒家三公子是怎样的一个畜生,寒家是如何的没有家教,教养出这样一个混蛋、混账,我看有哪家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敢嫁于你们三公子,敢将闺女嫁到你们府上?”

    寒府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一个身穿绸缎,发髻梳的整齐,金玉环翠,布满浑身上下的中年华贵妇女,身后跟着数十名家仆,在这个时代,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华贵妇女看了一眼围在府门前,看热闹的众人,右手微抬,搭在侍女的手上,才抬脚跨出府门,走路间,脸色一直平静,目不斜视,头上的朱钗步摇,没有一丝晃动,端的是身份高贵之人的仪态。

    看见这么一位富态夫人出来,中年男女的声音,顿时就低了很多,女人推了推男人,男人才开口说:“你,你是能做主的人吧?能做主就将我闺女纳入府中,给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否则,,,,”

    华贵妇女眼睛继续直视前方,连眼角余光都没给男人一个,说:“你说我们府上三公子,辱人清白,可有人证物证?”

    中年男人听着这问话,感觉气势又回来了一些,向后一伸手,一人将一块玉佩放在他手上,他拿着玉佩,在围观的人群中走过,挺胸大声说:“诸位看看,这是我闺女在被寒三公子jiān污时,从他身上拽下来的玉佩,这是物证。还有,看看我闺女,她身上的衣裳,她身上的伤痕,都是物证。

    至于人证,一指鼻青脸肿被压着的男子,“他就是人证,他亲眼所见,寒家三公子,藏于路上,看见我闺女走过路边心生歹念,就将人拉入路旁的杂草丛中,jiān污我家的黄花大闺女。”

    说完,胜券在握似的对华贵妇人说:“怎么样?夫人,人证物证俱在,你不将我闺女,名正言顺的纳入府中,我就去衙门,告你家三公子,jiān污良家妇女。”

    华贵夫人,这才赏他一个眼神,而后,又继续目视前方,语气不轻不重的说:“你手上那种玉佩,我们寒家,没有一百块也有几十块,偶尔还用来打赏下人,十天半月的,又遗失一两块,谁知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还是捡来的?这证据,我们不认。

    你姑娘身上的痕迹,只能看出她与人有染,谁知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的?更不能说明,那个人是我们三公子,我们更不认。

    至于你这个所谓的人证,要说清楚是在何时、何地、是否亲眼看见我们三公子行事不轨,可不能上下嘴皮子一动,就想平白污蔑我们三公子清白,仗着我们寒家爱惜声名,就想往我们府上塞一个失了清白的女人。”

    华贵夫人这么一长串话说下来,中年男人都已经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辩解,只能气急败坏的一拍人证男子,说:“你倒是回答啊!”

    男子之前被打一顿,现在听见华贵夫人说一长串,又被中年男人又一个大逼兜,整个人有点蒙,张口就是:“就是寒家三公子看人家姑娘好看,就强上了人家,然后就赏给我们爽快爽快,别人上完了就离开,我就是最后一个,刚巧就被逮住了,拳脚都往我身上招呼啊!我就是捡了个破鞋,用了一下,我可太冤枉了啊!”

    华贵夫人说:“哦~,原来,是个不知道被穿过几次的破鞋啊?良家女子想要进我寒府当妾,都得排着队,你们家,居然想平白污蔑我们三公子,还想把人塞进来,强行攀附我寒家门第?

    至于那个所谓人证,就是个被抓住的奸夫,为了减轻自己的责任,强行污蔑我们三公子。

    你们这些人,是觉得我们寒家仁善好欺负?空口白牙的污蔑,就要我们收下一个破鞋?想得美,我不去衙门告你们平白污蔑高贵门第,都是我们寒家慈善,你再敢造谣生事,看我不去衙门告你们,让你全部下大狱、打板子。”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大门,大门随即又关上。

    中年男人就是个没见识的乡野村夫,这次也是觉得人证物证俱在,能将闺女送入高门大户寒家,以后就能时常接济自家,自家就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谁知道寒家的人,这么能说会道,看来是没机会进入寒家了。

    很失望,就又给了被压着的男子一个大逼兜,骂道:“让你回答,你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