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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郡马程鹤,很爱郡主,很爱很爱,愿意为她放弃程家继承人的身份;愿意为她忤逆父母、入赘郡主府;愿意为了她,去求自己的亲姐姐,让她的亲儿子,改名换姓,顶替天祈的身份,就为了郡主府有继承人,郡主的心血不会因为没有继承人,而付诸东流。

    郡主想扶婕儿登帝,他也想如她所愿,可是,太难了,这基本是逆天下之大不违,她撑起郡主府,已经很难了。

    他很想劝郡主,“放弃吧!”

    可是,他知道她的经历、她的悲痛,他说不出口,只能挤出一个字,“好!”

    郡主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既然认定了新目标,就立刻实施,一方面要往楚婕那里塞人,学习还是要继续的,不能中断,也需要派人保护她,虽然不知道她找了个什么地方,都不能缺少人护卫。

    一方面,要和皇帝正面较量了,以往那些暗地里的人脉,都要渐渐冒出水面,埋藏多年的皇室真相,要一点点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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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京城,皇宫,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皇帝,傲慢的听着底下那人,双膝跪地,双臂置于耳侧向前展开,手掌贴着地面,额头也触碰地面,恭敬的禀报:“靖阳郡主府上的姑娘,现今病重。”

    皇帝淡淡的说:“哦?那就是还没死了?”

    底下那人额头冒冷汗,越加恭敬的说:“元宵节那日,她没有外出看花灯,我们特地派人入郡主府行刺,匕首,匕首刺中她的背部,流了不少的血,而且她先天体弱,定是熬不过去的”地上趴着的,是皇帝其中一个暗卫队长。说着自己事先想好几百次的话,半真半假,只希望,自己能有命走着离开。

    皇帝没说话,走到龙案前,拿起雕刻着龙纹的玉玺,细细把玩,良久才开口:“下去吧,继续探听后续的消息。那小家伙要是吊着一口气,你就帮忙结束她的小命,总之,一个月后,楚娇来见朕,朕要看见她,哭丧着一张脸。”

    暗卫队长暗暗叫苦,郡主府是那么容易潜入的?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恭敬的回:“遵命。”

    皇帝说:“下去吧!”

    暗卫队长如蒙大赦,恭敬回一句:“是。”头稍微离地高一点,就跪着向后退下了。

    自己的这个陛下,疑心病重,睚眦必报,还很喜欢高高在上的姿态,明明樾国皇宫,自有一套百年以来的礼法,他继位以来,在民生、军队、政绩上都没有一点建树,倒是把礼法,打磨的越发折磨人。

    之前的礼法,行礼之后,皇帝需要叫人起来回话,这个皇帝,偏偏就要让人一直跪着,包括世家大族、皇亲贵族、朝廷高官,皆是如此,他们这些身份更加卑微的人,就更是需要趴着、叩头回话。

    不一会,太子求见,作为亲儿子,也需要恭敬的叩头,说话时,也和刚才的暗卫队长一样,甚至姿势还更熟练、标准。

    从小,皇帝就是这么训练太子的,并且对他说:“太子啊,你是朕未来的接班人,是朕的亲儿子,朕给你的,比给别人的都多,你也该比其他人,更尊敬朕,所以,你给朕行礼,该更多、更繁琐、更虔诚,知道了吗?”

    幼年的太子:“知道了父皇,我会做的比别人更好。”说完,高高兴兴的给皇帝行了一个,符合皇帝标准的礼仪。

    现在的太子:我想给年幼无知的自己一巴掌,被忽悠了,还很高兴?

    但是,太子不悦,却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是和以往一般,乖乖行礼。

    但是,行礼时,内心在不断咒骂“糟老头子怎么还不死”,嘴里说的话,却越加恭敬。

    太子:“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看着行礼的标准程度,一如往日,很是满意,说:“嗯,有什么事,就说吧!”

    “回禀父皇,年前桂西郡一带,天降大雨,遭了洪灾,您派儿臣去修复堤坝,赈济灾民。儿臣兢兢业业,终于完成任务,特来向父皇复命。”语气很是恭敬、诚恳,眼里却藏着隐忍的笑意,朝廷拨款十万两白银,就那么一点,都不够填自己的金库。

    自己可是养着三万私兵,每日都要花费银钱,十万两都支持不了多久的日子,怎么可能送去给那些贱民呢?

    非但如此,我还安排了几个粮食商人,屯了粮食、草药准备高价卖钱,可惜,阳平郡、黔州郡和湘江郡,都听信街头谣言,早早准备了屯了一些粮食和草药,让自己赚的不多。甚至于,派去阳平郡的一个粮食商人,还被人弄死了,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是粮食被烧了,赔了不少银钱。

    气的他将那个商人的家人都发卖了,虽然卖的钱对于损失的粮食银钱来说,属于九牛一毛,但也聊胜于无。

    皇位上之上,身穿精细的龙袍,头戴贵重金冠,脚上是金丝绣的龙纹鞋,十只手指上,都戴了金戒指或玉扳指,打扮的像个现代暴发户一样的皇帝,脸上带着笑,说:“朕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