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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在桃林吃过饭后,烈阳和獙君先后离开,小夭则和玱玹回到芷阳殿内喝起了酒。

    小夭懒懒的倚靠在榻上,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态,玱玹虽不似小夭那般放纵随意,却也是一派放松自在,坐在小夭对面。

    玱玹饮了几口蟠桃酿,真心赞道:

    “不愧是外面千金难求的好酒,入口的感觉都不一样!”

    小夭倒是平时喝多了,也喝惯了,反而怀念起了去年冬天,两人重逢那日,在清水镇的酒铺里,两人后来喝的红梅酒。

    一瓶蟠桃酿饮尽,玱玹开口问道:

    “小夭,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要拜防风邶为师呢?”

    一个月过去,玱玹已经收敛起不该有的心思,完全变成了哥哥应有的模样,现在换了心态,以前觉得难以开口的问题,如今却是十分容易的就问了出来。

    小夭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

    “哥哥,你查过他的底细了?”

    玱玹点点头,就是因为他已经查过防风邶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经历,但是却没有查到一点不寻常的地方,他才愈发的不明白。

    玱玹很是不解地问:“根据我查到的资料,防风邶就是一个浪荡人间,游戏红尘的风流公子,为何会得你如此袒护和看重?”

    小夭却是轻笑起来,心内暗忖:真不愧是九命相柳,不想让别人发现的事情,永远都是这么滴水不漏,不留一点能被人察觉到的痕迹。

    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玱玹前后两辈子查了两回,也没查出来防风邶的真正底细。

    小夭笑着回道:

    “你查到的资料也没错,那确实是他,但又不完全是他,或者说只是你们眼中的他,而不是我眼中的他。

    至于我为什么那么执着地要拜他为师,一是因为我确实想跟他学防风家的箭术。

    二是因为...”

    小夭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玱玹看了小夭一眼,没说话,只是又默默地打开了一瓶酒。

    小夭把瓶中的酒喝完,没有顺着刚刚的话继续讲,反而说道:

    “防风邶那个人,为人最是率性随意,好像这天底下就没有他在乎的东西,他更是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讥讽也好,嘲笑也罢,褒扬也好,夸奖也罢,他从来都不在意。”

    小夭又放下手里的酒瓶,十分认真地说:

    “但是他不在意,我在意!”

    “我不想让别人提起他的时候,开口闭口都是防风家的庶子,左一句风流公子,右一句浪荡少年。如果一定要在他的名字上打上一个称谓,那我觉得我这个两国王姬殿下的师父,听起来更顺耳些。”

    玱玹闻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倒是很了解他。”

    这回换小夭开始不说话了,只是默然地喝着瓶中酒。

    气氛安静了下来。

    半晌。

    玱玹沉默很久以后,尽管心内纠结万分,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轻松打趣的模样,笑着问小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