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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

    相柳点点头,

    “好,那我告诉你,小骗子就是...”

    小夭有些着急,“就是谁,你快说嘛!”

    “就是你呀。”相柳轻点了下小夭的额头,宠溺的说道。

    小夭回头,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你看,我就说你不信吧!”

    “可我确实没有骗过你呀,你为什么说我是小骗子?”

    她早就答应过不会骗他的,怎么还成小骗子了,她也太冤枉了吧!

    相柳又把人搂回来,问道:

    “你还记得很多年前,我们在玉山初见的那个晚上么?”

    小夭有些得意的点点头,

    “当然记得!”

    她那天都把相柳看光了,怎么可能忘!

    “那天我问你,你是王母新收的徒弟?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承认了呀。”

    “那我也没有骗你啊,我确实是娘娘的徒弟呀!”

    小夭却又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当时说的你压根就没信,对吧?”

    相柳回忆着说道:

    “也不可能说是完全没信,最起码当时是被你唬住了三分的。

    可第二天,我离开玉山的时候,有问过獙君,王母什么时候新收了个小徒弟?”

    小夭问:“那阿獙是怎么说的?”

    “獙君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别的,但就是没有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

    因为我说到王母的徒弟,他下意识的就以为是你,这说明王母只有你这一个徒弟。而大荒内人人都知道王母的徒弟,只有那一人。”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就是玟小六,玟小六就是我,对不对?”

    相柳把小夭的手握在手里,

    “差不多吧,心里基本上确定了八分的。

    等到回春堂义诊的时候,再看到岸芷和汀兰,便是不知道也不行了。

    轩辕王廷的暗卫,只有嫡系能用,你那两位好舅舅都是没有的。

    你在清水镇上又化名西陵公子,轩辕王后是西陵氏上一代的大小姐,而她和轩辕王的嫡系在世间仅存两人。”

    相柳轻笑一声,“你总不能让我怀疑你是玱玹吧!”

    小夭有些不服气,

    “你可真不愧是有九个脑袋,分析起来头头是道,竟是看的这般明白!”

    亏她当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糊弄住了他,没想到早就被他看的清清楚楚。

    小夭把手从相柳的手里抽出来。

    她不开心了。

    相柳却是不太在意,他早就查过资料,也问过大夫,孕期的女子脾气最是多变,做夫君的在此期间,要多多包容。

    他继续把人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那知道了你是谁,不也拜倒在了咱们王姬殿下的裙下么?”

    他变幻成防风邶的模样,握着小夭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言语风流,

    “不对,现在不是王姬,是帝姬了。”

    小夭不为所动,冷眼看他,

    “哼,你少拿防风邶那套对付我!”

    防风邶眉眼微挑,一张脸看起来无辜极了,

    “是他惹你生气了,又不是我,八个头里面,你不是最喜欢防风邶了么?”

    防风邶一边说着话,一边就把人横抱在了怀里。

    小夭的气本来就没有几分,被他这么一闹,顿时就没了,眉眼间已经带上了笑意,只是还嘴硬的不承认,

    “此一时,彼一时。”

    然后又拿起本子闻起来,

    “那这里呢?明明是季夏九日,为什么写“月已过半”呢?

    还有这个十日,后面怎么写了个“还余八日”,那到月底,不是应该还有二十天吗?”

    防风邶看着小夭,故意摇了摇头,笑着说:

    “这日记又不是我写的,我怎么知道?”

    小夭被他气的,说出来的话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你...给...我...变...回...来!”

    防风邶微点点头,只轻声说了个“哦”字,又十分乖觉的变为白衣白发的相柳,但他却没有解答小夭的问题,反而看着她问道:

    “那你最喜欢防风邶,还是最喜欢我?”

    小夭傻眼了,这是什么问题,无论是防风邶还是相柳,不都是他么?

    “都喜欢啊。”

    小夭也玩起了糊弄大法,一碗水端的平平的。

    相柳却是不满意这个答案,箍住她的腰,防止人逃跑,问话的神情,认真极了,

    “只能喜欢一个,最喜欢谁?”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问的问题却是都没有得到答案。

    变成了风儿与沙儿的缠缠绵绵。

    只有渐开的绶带轻飘飘的落在日记本上,覆盖住了初遇的那句话:

    孟夏十八日。

    遇到个不怕我的神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