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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比的寂静,外婆的这句话似乎是划破这夜空的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外公突然冲到我的面前,抓住我的衣领,说:

    “你凭什么不通知我和你外婆擅自把你妈妈的遗体火化了,你有什么权利?你知道吗?你剥夺了一个父亲看女儿最后一面的权利,如果没有你,你父亲应该是一名资深的电磁专家,一名科学家,你妈妈应该是一名高级军官,就是因为有了你,一切都变了,都变了!”

    外公的突然发难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后退两步被身后的凳子拌了一下,跌跌撞撞,连带着外公险些摔倒,幸好被我身后的钢管挡了一下,稳住了身形。

    外公被我这一带,一个没有站稳,向一旁倒去,我连忙拉住他,外公才稳住了身形。

    外婆冷笑道:

    “你还真没枉称‘火药桶将军’,一直就是这样冲动,武断。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做上将军的,当初就是你无端的迁怒,才葬送了两个孩子的婚姻的,说到底都是我们咎由自取。放开孩子吧,他是最无辜的,一切都是造孽呀。”

    外公缓缓松开我,依在灵堂门口一言不发。

    灵堂昏暗的灯下外公更显苍老了,他年近耄耋,戎马一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坎坷,经历了多少风雨。

    外婆拉着外公向外走去,我追上去问道:

    “外婆,那个打电话的人是谁?”

    外婆似乎是听到了,也似乎是没有听到,直径走出院门,一辆军用吉普停在门口,他们头也没有回,上了车,车子发动,车灯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线,消失在山林之中。

    我突然想起来外婆用生命保护的铁片还在我身上,没有来得及还给他们,这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重逢,再会是什么情景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