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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可融成水,这两万士兵铲了两万桶的积雪提入了潼关中,一下子便将城中饮水的问题解决了。

    王世充就站在蔡健的身边,他的眉头皱了皱,才微笑着道:“先生不必劳气,他们虽然是不至于渴死,但想要全身而退却也不是易事的。”

    蔡健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六天,只有最多六天的时间,如我们不能将潼关的兵马解决,那就要退兵了。”他望着长安的方向,接着道:“本来老夫想着城中如果无水,三天后便可将他们全歼,现在看来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长安的兵马最迟七天之后可赶到,都丞,到时是战是退,请早做打算”

    王世充嘿嘿嘿而笑,回到桌前,执笔写了一封信,招过一名士兵,对他令道:“这封信你给我送去给窦建德,不得有误。”

    望着匆匆而去的信使,王世充叹了口气,冷然道:“迟早要和长安一战,不如就趁此机会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蔡健望着火势渐渐低落的火沟,他的心中失了失神,寻思了良久,才微笑道:“也好,有了窦建德的十万兵马帮忙,李渊只怕是寝食难安了。”

    两天之后,李秀宁因为已有食用之水,倒也不急于突围,望着城外王世充的兵马又拉了一车车的柴木重新堆在了火沟之中,她的心中暗自冷笑:“这王胖子,以为这样就可将我们困死,哼,未免过于小看我李秀宁了。”

    此时的洛阳城外,杨天鹏骑着一匹大黑马,他的旁边是程咬金等瓦岗将领,他们在洛阳的城外指指点点,身后连营十里,瓦岗寨的兵马一望无际。

    洛阳城的北门开了条缝,奔出了十多名的骑兵,这些骑兵快马加鞭,转眼间便已走远,待骑兵出了城门,“呯”的一声巨响,厚实的城门又关闭了起来。

    杨天鹏不发一言,眼看着这些骑兵走远,这时程咬金笑道:“天鹏,这些骑兵应是去找王世充报迅的,现在我们要怎样做?”

    杨天鹏笑道:“让他们去吧,现在传命下去,我们安营扎寨,暂时按兵不动。”

    单雄信奇道:“天鹏,我们大军压境,不是要取了洛阳的吗?”

    杨天鹏望了一眼洛阳高大的城墙,洒笑道:“谁说我们要取洛阳的?我们瓦岗寨何必要损兵折将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洛阳的城内,已经是鸡飞狗跳,留守城中的是王世充的侄子王仁剑,他听到瓦岗寨大军来犯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派出了十多人去找王世充报迅,然后城中鼓声齐鸣,一队队的兵马上到了城头,紧张地望着城外的兵马。

    王仁剑不敢怠慢,将城中的士兵全都发动了起来,火油滚石全都搬上了城头,手忙脚乱地做好了守城的准备,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瓦岗寨的兵马攻来。

    一直等到了日落西山,却发现城外的兵马毫无反应,城头上的士兵站了一天,俱是又饿又冷,都燥动了起来,王仁剑的心中大奇,暗道:“什么情况,瓦岗寨的兵马只是来这里游玩的?”

    杨天鹏望着洛阳城头上慌乱的士兵,他的心中一动,定定地寻思了起来,想了一盏茶的时间,将当前的局面认真的分析了一遍,他的眉头渐渐施展了开来,嘴角露出了微笑,心中暗道:“王世充真的好计谋”。

    他转过头来,对着程咬金轻声道:“咬金,令士兵休息一晚,明天撤回山寨。”

    “这样就撤回去?天鹏,这是为何?”程咬金问道。

    “咬金,我想通了一些事……”杨天鹏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起来。

    眼见瓦岗寨的军营中炊烟四起,静悄悄的毫无喧哗之声,王仁剑也只好下令撤下了守在城头上的士兵。

    王仁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到了天明,旭日初升,城外的军营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马嘶声,竟还是毫无动静。王仁剑和一早便登上了城头的十多名的偏将面面相觑,心中俱猜想不出瓦岗寨的这些兵马是何意图。

    时间到了午后,却见到瓦岗寨中的兵马忙碌了起来,竟是收拾起行装来,到了傍晚,瓦岗寨的兵马已是拔营起寨,向着瓦岗寨的方向而去。

    王仁剑等洛阳将领,目瞪口呆地望着瓦岗寨的兵马撤走得一干二净,营地上不留片纸,好像从没来过一样。

    王仁剑呆了半响,才跳了起来,骂道:“程黑子这天杀的,你想干什么?”他招过一名偏将,令道:“速派出斥候,探明瓦岗寨是真撤兵还是有什么诡计?”

    顿时一队百多人的斥候从洛阳奔出,远远地吊着撤退的瓦岗寨兵马,直到瓦岗寨的兵马出了百里之外才敢回报。

    王仁剑见瓦岗寨出兵只是出了个寂寞,但他们的兵马现在全都撤走,这才放下心来,他连忙又派出一队的了信使,赶过去将洛阳的情况去报知王世充。

    瓦岗寨的兵马缓缓地向着瓦岗寨返回,行到半途的时候,杨天鹏和程咬金悄悄地密谋了一番,然后离开了大队,独自一人消失在茫茫的雪地中。

    王世充收到洛阳的告急文书的时候,正在和蔡健喝着酒,当听到瓦岗寨出兵洛阳的时候,他的神情呆了呆,然后对着蔡健苦笑道:“想不到瓦岗寨也插了一脚入来,这程黑子他想要干什么?难道真的想趁老夫不在而取下洛阳?”

    蔡健摇了摇头,笑道:“都丞虽然带走了十万兵马,但洛阳现在还有十多万的人马,城中粮草充足,加上城墙高大,瓦岗寨想要拿下洛阳只会是痴人说梦,都丞,就算我们要回救洛阳,也不必急于一时,待收拾了李渊的兵马再回去也不迟。”

    王世充笑道:“洛阳一时三刻不会有危险,先生,那么我们就全力应付潼关之中和长安方面的兵马吧。窦建德现在应该收到老夫的信件了,要怎样安排,请先生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