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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和三百多人入到山谷,只见操场上一队队的人员正在挥刀训练,观看了一下,心中不禁震惊,寻思道:“成沣说得不错,如果有这样一支万多人的佰刀队,天下谁人可挡。”

    朱文又见到杨凤仪已经康复,更是替她高兴。

    李成沣见到朱文等人平安到来,也是高兴万分,当下安排他们入谷住下,又叫何老实买了三十多头羊回来,好好地招呼了朱文等一行。

    几天后,安排人装了十多车的玉米,朱文见到谷中的板车,知道用途后,心中称奇,又央李成沣送了十辆板车,朱文带着大队人马,别了崔家村,拉着玉米种子浩浩荡荡地南归。

    岁月如梭,转眼便已到了深秋,枫叶金黄,满山黄灿灿的,犹如仙境。

    在李成沣悉心指导下,杨凤仪的剑法练得更加纯熟,一把长剑使得出神入化。

    杨凤仪和旺财倒是玩得最熟了,平时没事就骑着旺财满山奔走,倒没见再提过回扬州了。

    这天傍晚,刘公梓在木屋前忐忑不定,屋中传出何慕嫦的阵阵惨叫。刘公梓几次差点要冲入木屋,俱被李成沣拉住,李成沣见到刘公梓坐立不安的样子,笑道:“公梓,放心吧,女子产生都是这样的,如有特殊,凤仪早就出来讲了。”

    刘公梓满头大汗,急急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还要多久呀?”

    又过了半晌,何慕嫦的惨叫声渐渐静了下来,忽然木屋中传出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

    吱的声门响,杨凤仪满脸喜色地行了出来,对着刘公梓笑道:“恭喜公梓,公梓你做爹啦,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中州瓦岗寨上,李密被李成沣所伤的伤势也差不多痊愈了,他带着一千多人南下截冼太夫人,最后只剩下了二百来人回到瓦岗。

    经此一役,李密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痛定思痛,再也不肯亲身冒险。

    这天翟让使人来请,李密上到聚义厅,只见瓦岗的大小将领已经到齐,李密坐下,见翟让面有愁容,问道:“大当家,尔为何事所困?”翟让苦笑道:“玄邃,现在瓦岗寨家大业大,十多万张口每天吃食便要不计其数,寨中存粮不多了,所以请各位来商议下,好为下一步早作打算。”

    众人听到粮已不多,倒也心中焦急了起来,当下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李密静静地听着瓦岗众将五花八门的主意,但俱是不着边际。他思考了一阵,然后站在厅中一幅巨大的地图前,盯着地图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朗声说道:“各位兄弟,敝人有些想法,想和各位探讨一下。”

    李密待嘈杂声静了下来后,指着地图道:“敝人的计划是。”指着地图道:“取荥阳。”然后手指一路向东,停在了洛口处。

    徐世积眼睛一亮,脱口叫道:“兴洛仓。”

    李密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许,点头道:“取下兴洛仓,就算百万人就食也无忧。”

    兴洛仓位于洛口东边,周长达二十多里,建有三千个粮窖,每个粮窖可容纳八千多石,共二千四百万石左右,是杨广真正的粮仓。

    翟让听到可以让百万人就食,眼睛都发亮了起来,当下笑道:“玄邃,就如你所说,取洛口,至于谁人带兵出征,玄邃可有人选?”

    李密正色道:“这计谋是敝人所献,敝人哪有置身事外之理,就由敝人领兵出征吧。”

    当下瓦岗寨点齐兵马,留下几万人马由翟让带领着镇守瓦岗,其余的六万人马则由李密带领,沿路势如破竹,攻下荥阳后,休整了半个月,便直奔洛口。

    杨广闻讯,心中震惊,连忙派出江都丞王世充带领着八万人马星夜出发,赶赴洛口,与瓦岗寨兵马在洛口一带对阵。

    滑州城外,一名灰衣男子牵着匹大青马,身上背了个布包,布包下背着一把弯刀,正是杨天鹏。

    杨天鹏从扬州出来,一路游山玩水,杨广虽然叫人画了李世民的画像,命令各地关卡巡查,但却是以太原方向为主,与杨天鹏所走的方向南辕北辙,所以倒也没甚麻烦,这天来到了滑州。

    杨天鹏背着一包金条珠宝,沿路而来,倒也潇洒,因为金子使用不方便,所以银子用完了便拿金条去银铺换银票。

    望着滑州低矮破旧的城墙,杨天鹏心道:“原来古代滑县是这个模样。”

    入了滑州,杨天鹏寻了间酒楼,在沿街窗口的位置坐下,叫了几个酒菜,自斟自饮,临了招呼小二过来,问道:“小二,这城内哪里有银铺?”

    店小二笑道:“客官要换银子吗?你沿着我们店前的大街前行,过了两个街口有间大通天下,可换可押。”

    杨天鹏谢过,出了酒楼,牵上马匹,便向街口行去。

    他刚走不远,酒楼上另一桌上有几个人对望了一眼,打了个手势,一个掌柜模样的中年男子匆匆下了楼来,远远地跟在杨天鹏身后。

    杨天鹏转过两个街口,便见到一间气势磅礴的店铺,上面写着大通天下四个大字。门口挂着张旗,旗上一个斗大的银字。

    杨天鹏入了店内,将背着的包放在柜台上,将包解开,从中拿了两条金灿灿的金条出来,对着店内的伙计道:“店家的,帮我称下,换回银票给我。”

    这时店内又踱入了一位男子,从怀内掏了块玉佩出来,对着柜内的供奉道:“掌柜的,帮我看下这玉佩可押多少银子?”这男子四十多岁,穿着件黑色长袍,像个老板模样。

    供奉连忙接过玉佩,细细地品鉴。

    男子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杨天鹏,又扫了一眼杨天鹏摆在柜台上的布包,然后眼晴便不再望过来了。

    很快,伙计称好了金条,然后将一叠银票递给了杨天鹏,道:“客官,你的金条可换三千两银,这银票一百两一张的,你老点下。”

    杨天鹏点了点,发现数目不差,便将银票塞入怀中,背起布包,出门牵马而行。